谢悯平淡的移开视线,身上的寒意隐有淡去,心底有些许异样眼底波澜浮现。
收回视线姜溯低垂着视线侧开身子,谢悯修长的身影从她身旁走过,她抬起头看着谢悯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渐渐虚无,彻底消失在松柏林间。
看着去而复返的归者,李道长神色差异,难道是郁儿还有什么事?他恭敬道:
“归者,还有何事吩咐?”
被面具覆盖的面容声色淡然道:“道长,观里可还有住处?”
李道长身型一顿赶忙回应道:
“有,归者是想住下?”“是,还有些事需要探查。”李郁的委托虽然已了无,但那些“术士”着实蹊跷,李郁此事与京城与谢家都有丝丝缕缕的关系,要探查背后情况,谢家的探查必不可少。
想到谢家,姜溯眸子暗了下来,谢悯是她唯一迅速了解的源头,更何况三年未见,她其实有些想他了。
李道长思索了下恭敬道:
若是归者住下,可对外说是我的侄女,便以行事。”
姜溯看了他一眼道:“可。”
又道:“令公子的法事我会来送行。”
准备去吩咐自己弟子的李道长神情感激,躬身行了个大礼:
“多谢归者”
姜溯淡淡点头。
“归者稍等片刻,”
李道长走出院门,不消片刻,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道长不知道如何称呼李溯,踌躇片刻脑海里淡漠的声音响起。
“我姓姜。”
姜溯面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丝绢,身上的衣服从黑色变成了浅青色,腰间是浅青色的腰带,只挂着一只红色的小阴玲。
对于只有自己能听到姜溯的声音道长并未觉得奇怪,归者都能与城隍大人有联系,更别说其他的了。
“带这位姜姑娘去西北处空着的那处院子,”
年轻男子恭敬道:“弟子知道了。“
“这是我大弟子,有事姜姑娘可以找他。”姜溯点了下头示意。
“姜姑娘,请。”
看着远去的姜溯,姜道长道:
“归者,人世间诡者,功德加身。”
“姜姑娘,就是此处,此间屋舍钥匙给你。”
姜溯拿过钥匙,“多谢。”
打开门进了院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姜溯神色再一次怔然。
太像了,像以前和他一起居住的院子,小院子开门就是繁茂的柏树,屋子旁有两个鱼缸,院子里有个石桌屋檐下有把躺椅。
“阿溯,我怎么觉得我最近总会忘了些事?”
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青年面容俊秀透着疑惑,仰面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姜溯手里拿着从城隍大人那里换来的“药”,她神色平静,淡淡诱哄着:
“是因为你最近睡得多了些,等以后好了不吃药了就好了。”
谢悯对姜溯的话无条件信任,并不像以后沉郁的眸子里带亲昵着笑意。
“我信阿溯。”
又想起从前,姜溯心底泛起涟漪,院子中只有松柏树发出的声音。
“公子,书信您让属下去拿就可以,您怎么亲自去拿了。”
取书信的地方离观主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但谢安还是担忧公子的身体。廊下的座椅上的人手里拿着书信,修长的手指翻着页。
想起隐卫查出的结果,谢安神色有些无奈。
“公子,要您换住处的的确不是观里所为,而是二房表小姐,她前几日也住到了观里。”
谢悯看着手里的信笺,神色平静。
谢悯神情漠然道:“不用理会。”
“是,公子。”
手里书信的内容让谢悯清俊的面容渐渐冷下来,眼里郁色浮现。
声色沉郁缓慢道:“李道长的儿子,死在了海上?”把手里的书信随手放下,眼底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意。
“去看看是谁的手笔。”
“是”
谢安神色凝重,李道长与谢家有些来往,更是在公子身体上耗费心神,他的儿子却死在了海上,怎么想都不寻常。
极力忍着身上传来的森森冷意,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把玩着桌上琉璃茶盏。
只过了一日与李郁身死的各种联系都被记录在信笺上传到了谢安手中。
“公子,京城隐卫传来的情报。”谢安双手奉上。
接过谢安手里的信笺,谢悯打开封着信笺的特制封章。
他端坐在书桌后,低垂着眼睑看着手里的情报。
“倒是有趣了。”
把信笺随手放在了书桌上,谢悯起身缓步走到窗边。“公子,是京中有什么事吗?”
谢安在他身后面露疑惑,谢悯淡淡道:“查玄道观”
谢安神色一惊,猛然看向窗边站立的背影。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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