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遇到正宗的了。
石勒发出攻的命令,对方也发出攻令,两侧人散开,中间还有一队人马,呈八卦阵的样式,将他们四个人围了起来。
比他们还要多变。
对方没有再进一步,双方对峙,贺应渠暂时忘了伤痛,心中暗骂卑鄙,这一队便是昨日一整日都蹲在地上看热闹的队伍,今日他们抽到的签数是最后一签,观望了许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不知是何人出了声。
“卑鄙。”
“总归算是你们技不如人,自古有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两日前将各队人马都研究了个透彻,如今我们不过是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贺应渠冷哼一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古行军打仗,无不没有猜测对方招式的,倒是没遇到尔等这般,直接将他人之物拿来当做自己的。”
“此言差矣,此阵又不是你们独创,我们不过直接拿来用罢了,台上何队不是如此?”
呸!
“若是如此,你与我们僵在此地做甚?”从未听说宝塔阵要将队长抽出来,若不是他们少一人,何至于让队长脱离队伍,盗版真是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他们两队在做什么?演皮影戏呢?”
“你们倒是动起来啊!”
无论台上的人如何说,石勒只是立在原处,不发命令。另一队的队长却有些站不住了,一声令下“攻”。
石勒在一旁指挥,“列阵。”
四人背靠背,所呈阵型固若金汤,四方都有防守。另一队的人马从三方袭来,被他们四人打散。
“收。”
对方收到队长的指令,退了下去。眼下他们攻不进去。反观贺应渠一队,也冲不出去。双方就这般焦灼着。“毫无新意,学了点皮毛便来丢人现眼,不若退下歇歇罢。”岳至对贺应渠眨眨眼,无论如何,他们不能输掉气势。
“窝在一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打。”岳至都要被他们气笑了,这激将法用得甚是拙劣。对方已经熟知他们的套路,硬着头皮与他们对打无疑是自寻死路。
“阿渠,以不变应万变,眼下的境况,咱们要如何变?”岳至小声问道。
贺应渠也皱着眉,众人想了万般阵容,却未想到会有一队和他们一模一样,这无异于对着铜镜打自己。眼下他们的劣势在于对方已经掌握他们的招式套路以及难以匹敌的人数。
“攻。”对方又放出指令,看来不想和他们耗下去了。
三个人以一敌二,唯独方塘所站位置对手有三个人。
双方依旧僵持不下,贺应渠渐渐吃力,对方有意引诱她抬起盾牌。贺应渠已经猜到,方才他们在台下已经观察到她左腰有伤。
“换。”对方换了指令。
贺应渠背靠方塘,方塘身前撤了一人,转而攻向贺应渠。贺应渠身前多了一人,心里明白,他们要冲她来了。
三个人故意朝着贺应渠有伤的地方进攻,贺应渠心中将他们的族谱骂了个遍,手上也未停下,心知自己再这么撑下去只会落得败仗,正要出声之际,方塘道:“你我换个位置。”下一秒贺应渠便被方塘拉了一下,与他调换了位置。
四人心知肚明,未得队长指令,此举便是违背军令。
“换。”对方又换了指令。
又一人从方塘身前撤向贺应渠的方向。
正在他们轮换之际,贺应渠又被章巡拉了过去。
“换。”对方又又换了指令。
多出来的一人总之要黏住贺应渠。
贺应渠又被岳至拉了过去。“换。”
方塘又将贺应渠拉了过去。
贺应渠:“有点晕。”
“他们在打什么啊?”
“这真成皮影戏了。”
“不是我吹,我真见过这种打法,在我们院门前,隔壁六岁小童与我家小儿便是这般打斗的。”
场上说乱不乱,说简单也不简单,坐在一边的章赫眉头越来越深。
“娘的!”石勒一字未言,他们四人却变化多端,将他这个队长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石勒再也忍受不住,赤手空拳地加入到阵营中。
“这队长谁愿意当谁当,我来了!”说着便与对面打了起来。两队人马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一通气地打了起来,场上乱成一锅粥。
盾牌已经被他们扔了下去,众人拿着长枪,杀气十足。
就算石勒加入战场众人也是一打二,就在他们攻势渐猛之时,“咚”的一声,锣声响了。
贺应渠听到锣声便撤了长枪,对方似是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及贺应渠,长枪朝着贺应渠攻来。贺应渠身边的章巡见状连忙拉过贺应渠,贺应渠闷哼一声,她胳膊上也有伤。
还未等章巡出声教训对面之人,章赫便说道:“我吩咐你等做阵法训练,你们在做什么?街头卖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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