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练到掌灯时分方才离去,贺应渠借机又对方塘眨眨眼,告知他明日早起,方塘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方塘确切的答复,贺应渠心中十分欣喜。
翌日寅时,贺应渠起身来到后山处,方塘依旧未来。贺应渠照旧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方塘不来,贺应渠依旧自己上了山。
后山并非只有一条路,贺应渠先前来此都是走那条宽阔之路,但是今日她想走另一条小径,与那条宽阔之路相比,这条小径甚至称不上是一条路,只不过是沿路光秃秃的,无甚杂草,说是爬山,倒不如说是爬坡。
坡地陡峭,贺应渠艰难地向上爬着,此路甚是难走,才过半山腰,贺应渠便喘起粗气。再到一层阶上,贺应渠有些累,便坐到一块石头上。爬了半刻钟,贺应渠鼻尖冒汗,清晨的山上有些凉意,贺应渠一坐下便被身下的石子冰了一激灵,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贺应渠揉揉鼻子,站起身来。贺应渠方想继续向上爬,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嗷呜”。
贺应渠心中一惊,是狼!下一秒,狼便出现在贺应渠不远处的石阶上,一人一狼互相望着。
贺应渠看不清,但是她听到了狼叫,又见阶上突然冒出来的庞然大物,心中暗骂一声不好。
“跑!”求生的本能让贺应渠先跑再说!
贺应渠一路狂奔,本来山路崎岖,一路无阶,贺应渠费了好大力气才慢慢爬了上来,如今再爬下山,贺应渠只怕一个不下心就会滚下山。想到此,贺应渠回头望了一眼,见狼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贺应渠把心一横,向着前方摔倒,抱起自己的头,蜷成一团滚向山下。
摔是摔不死的,若是被狼捉住,她肯定要死。贺应渠当机立断,滚得昏天黑地,不知何时,耳边没了狼的脚步声,她也撞到一物,停了下来。
贺应渠闷声一声,撞到后腰处了。
贺应渠连忙起身,手轻揉着后腰,头也不回地下了山。趁锣声还未响起,贺应渠飞奔到柴房,她要整理一番,不能被别人发现。贺应渠刚换好衣衫便听到了锣声,与众人一道向着校场去了。
岳至见贺应渠比见到他阿娘还要亲,连忙拍了一下贺应渠的肩膀,“阿渠,今日我们便叫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贺应渠闷哼一声,岳至砸到她摔破之处了。
其余四人都听到了贺应渠的声音,将目光转到贺应渠身上,贺应渠摇起双手,“无事无事,想来昨日落了枕,肩膀有些痛。”
石勒拍了拍岳至的手,“管好你的爪子。”
岳至想还手,但是方才只有他一人看到贺应渠呲牙咧嘴,知道是自己手重才害得贺应渠肩膀痛,自知理亏,难得不顶撞石勒。很快章赫便到了,众人有两日未见章赫,各个红光满面,今日又见到章赫,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章赫在台上说着,台下的人纷纷垂下头。
“我方才所说,你等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霜打的茄子一个更比一个蔫。
“若是想挨罚便直说。”
“听见了。”众人齐声高喊,惊起落在杨树下的麻雀。
依旧是抽签而定,贺应渠被四人推了出来,她抽签运比较好。
贺应渠强忍着腰间的疼痛,尽力地绷着脸,方塘似是不经意一瞥,贺应渠的手一直在她的腰上没放下来过。
他又失了一约,想来贺应渠不会再来找他了,只等他寻个机会逃离此地,两人再无瓜葛。方塘又望了一眼贺应渠,贺应渠的左手依旧捂着她的左侧腰。
岳至展开贺应渠抽到的纸条,“十一号。”
一共十二支队伍,章赫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决定采用他们那日练刀比试的规则,贺应渠他们倒数第二个入场,这意味着他们五人只需破两阵便可取胜。
“跟着阿渠有肉吃,想来此番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胜。”说着岳至不由哼起小曲。
五人立在台下,昨日五人与台上之人都比试过。贺应渠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众人皆是昨日的队形,但是却比昨日更强了,却说不上他们是哪里变强。
“这……他们也学会了变换队形啊。”
昨日的蛇形阵只有两种形态,围圈与缩阵,无论两种形态如何变化,都难将守转攻,若是一味防守,总有撑不下去的那一刻,到时必败无疑。今日的长蛇阵将阵一分为二,向着敌军两侧分别攻入,虽是换了队形,却依旧是一条长蛇状,未忘本也。长蛇队先行进攻,等他们为了反攻露出破绽之时,长蛇队又合体,将溃散的队伍圈入阵中,最后再缩阵,大破敌队。
场上除了贺应渠一众人,其余人一阵欢呼,四座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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