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没有?”
贺应洵语气暴怒,“放开我!”
“服了没有?”
“放开他!”是方夫人的声音。
贺应渠松手,方夫人一把接过贺应洵,“阿渠真是好生威风,方一回家就给我孤儿寡母一个好大的下马威,可怜将军方死,魂魄未安!阿渠这是要赶我们母子走吗?!”
贺应渠冷哼一声,“方才在贺府门口,方媪那番话姨母又不是没听见,便是刚才,也是阿洵先动的剑,阿渠心中所想,姨母是怎生知晓的?莫不是……”贺应渠抬起头,一字一句说道:“姨母莫不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夫人脸红一阵白一阵,“阿渠……这是哪里话,我本就是你的姨母,见你失踪,我心急如焚,你失踪了半月,我真怕你有什么意外,若是那样,我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五姐,又有何颜面见将军!”方夫人眼泪鼻涕一同流出,身后的方媪也连忙跪在地。
“老身失言,只因心切女郎,才会出言不逊,还望女郎乞怜。”
贺应渠听姨母提起了母亲,伸手挽住姨母的胳膊,“劳姨母挂怀,是阿渠之过。”
方夫人拂了眼角的泪,“阿渠无事就好,快快入内,我已备好饭菜,为你洗尘。”
一众丫鬟小厮簇拥着贺应渠入了内。
因在孝期,桌上只有素菜瓜果,以茶代酒,方夫人对贺应渠说了好些话。
“阿渠,你凉州的师父可随你回了京?”
贺应渠摇摇头。姨母笑道,“如今阿洵也有一十二岁,正是学武的最佳年岁,若是得阿渠师父指点,阿洵的功力定然突飞猛进,如有神助。”
“师父未随我而来。”
方夫人听到这里笑容一顿。
“姨母为何不将阿巡送往凉州。”阿父留下的能人又何止师父一人,“还有其他先生,就算教阿洵读书也不在话下。”
方夫人面露疑色,凉州苦寒,她才舍不得放阿洵一人到凉州,她家阿洵才不是贺应渠那般,少小无母,被她阿父扔在一旁不加教导。
贺应渠望着一脸犹豫的方夫人,心下了然,“我有一护卫,功夫甚好,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夫,却也可指点阿洵一番。”
方夫人愣了一下,不置可否,“阿渠,吃菜,多吃点,你看你都清瘦了。”贺应渠由着她师父教导,凭什么她家阿洵就要由她的侍卫教,方夫人心中冷哼一声,她还不如回方家求她兄长帮忙。
一顿饭食不知味,贺应渠早早退了。
阿父的灵位已归贺家祠堂,她此番回京,其中一件事情已经落地,待得明日面见圣上之后,她便可再回凉州了。
夜起倚窗,月明霜冷,人间何苦,正是伤春。
贺应渠拿起那枚夜明珠,伸手将它摆在月亮之下,明月皎皎,斯人何在?
翌日,贺应渠一早进宫,谢过陛下后,贺应渠方一出宫便被人拦了下来
“贺将军,贺将军。”贺应渠回头,一位内侍拦住了贺应渠。
“贺将军,太子有请。”
贺应渠一愣,她与太子并无交情,此番太子唤她不知所是何事,“太子在何处?”
“在醉云楼。”贺应渠转身便要上自己马车,侍者拦住贺应渠,“太子已为将军备好车马,将军但请上车,余下之事自会有人打点。”贺应渠点点头。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醉云楼,贺应渠下了车,侍者在前面带路。禁军驻守在各门处,没有其他闲人。
侍者带着贺应渠来到二楼,方一推门,贺应渠便望到了太子。
“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起身,“贺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是孤之私心,想见将军一面,我们不论国事。”太子威严的声音自上传来,贺应渠抬眼,端望着一张熟悉的脸,眉目如画……
却气宇轩昂,不似二皇子那般清风朗月。
“我便唤你阿渠,可好?”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