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任何一个人的踌躇而留下等待,刘长青呆愣着,回过神已经是夜晚了,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腿麻难耐,心攥紧在一起,好不难受!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那家酒肆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去过那家酒肆的后厨亲眼见证一番,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又一个黎明的到来。
“哎呦,原来你在这——”声音传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久,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人来到刘长青前面,是那塞钱给他的人。
“先生应该没有牵挂了吧,和小人一起出去吧”那人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得刘长青有些恶心。
刘长青忍着不适,强势地说:“大人好手段啊,在下的小心思就这么被看破了”
那人笑着,没有接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先生跟我走吧,您还是要到小人这盖章的”
“走吧”刘长青道。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刘长青不久也就离开此地了,朝着京城赶考去了。
不久,一个月过去了。
刘长青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同样赶考的书生,叫赵生。和他一样,也是第一次赶考,索性就和刘长青一路同行了。
“刘兄,你这一路是茶饭也不思,书也不复习,天天闷头赶路,也不主动和我谈话,到了京城却是不好了。”
“…”
赵生见他不答,早已习惯,一路上都是他旁敲侧击地问刘长青问题,有时正确了,他便会点个头,大多数时候却是默不作声了。
于是赵生继续说道:“据我老师说,那京城人最瞧不起外地人了,特别是那些默不作声的书生,远远看见,便要驾着马车撞过去,若是无事也罢了,要是有事,定叫他报不了官,还要敲诈一笔呢!”
“为何告不了官?”刘长青出声,把赵生吓了一跳,但马上笑容堆起来。
“刘兄,原来你会说话啊!”“…”
“唉——罢了罢了,我说,那京城的管辖,大半都和京城人多少算个血亲,血亲怎么可能会害了血亲呢”
“….”
“唉?刘兄怎么又不说话了?难不成我那番话得罪了刘兄?那在下却是不知了,还请刘兄多多海涵”
“没有,只是不想说”
“哎——在下明白,人生在世,谁没有个秘密?在下也有不能说的东西,像是在下小时候饿急了,便对着那木鱼咬了一口,磕了一颗牙呢!”说着,他跑到刘长青面前,露出一排牙来,白白净净却是空了一颗。
刘长青不免笑了出来。一路上有着赵生陪伴,自己的心结却是消解了许多。二人便在在一片和睦声中慢慢赶考了。
不久二人便赶到一处村子中,两人许久没有补给了,于是合计在这村子里寻点干粮,随便问问路。
“乡亲们好——”赵生一进村口就大叫一声。见没人回应,赵生便叫得更大声了。
“乡亲们?”
“乡亲们?你们在哪啊,听到回应一声!”
刘长青不由离他远了一些,手不自觉地攥紧,脚趾也蜷缩在一块了。
“刘兄——,这似乎没人啊”赵生回头,对着刘长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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