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的疼痛蔓延至四肢,好像全身都使不上任何力气。
梦中的越庭欲好似很惊诧,但岁宁并未看见他接下来的举动,也没有听见他的言语,一切都离她远去。
然后……
她醒了。
醒来时,还在薛府的厢房里。
睁开眼,便对上了越庭欲担忧的一双眼眸。
“大夫!”越庭欲守了她一夜,见她转醒,又惊又喜。
在屋内候着不让走的大夫听见召唤立马上前,见床榻上虚弱的少女醒来,蹲下身在床前把脉。
好一会儿后,大夫也松了口气,“小姐已无性命之忧,这几日切记饮食清淡,药也不能停,过几日停了药再进补些好的。”
越庭欲连连点头,着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正好,芍药捧着一碗汤药入内,房内霎时添上了几分苦味,君岁宁被越庭欲扶着坐起时,四肢都有些疼痛,她拧着眉靠在越庭欲的肩膀上,这会儿脑中才清晰明朗了,原来那重生在洞房花烛夜竟是做梦,却是那么清晰真实。
鼻下一股中药味,原来是越庭欲将盛了汤药的汤勺放在了她的嘴边。
岁宁张嘴,咽下一口中药后面色作苦,却不忘问道:“岑光霁是死了吧?”她要确认一番。
“嗯,”说起来,越庭欲便免不了自责,他面色沉重,像在认错一般,“是我没思虑周全,让你受了伤……岑光霁已死,他身旁的女子殉情而死。”
“殉情?”君岁宁昨夜便看出了紫瞳女对岑光霁的一腔深情,却不知深到这个地步,“他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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