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街上也热闹极了,吆喝声络绎不绝。在前方不远处还有西域人在变戏法。
齐陟只觉得心口处被什么东西紧紧压着,他看着街上的行人,人人都为了心中牵挂之人忙于活计,即便辛苦,可只要有归处,那颗心也安定下来了。
他没有归处。
“公子?”
桑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着叫了他好几声。
“怎么了?”他看向两人。
桑辰看向骨鸣,骨鸣对齐陟说道:“公子,陶姑娘这里需要属下盯着吗?”
齐陟:“不用,你们盯好陈府就好了。”
……
同福客栈
高瑀抓了完回来的时候,陶绾就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往陈府去了。
“现在就去?”高瑀将药放在桌子上,蹙眉问道。
陶绾抿唇,而后将齐陟和她问起来陈之蘭的事情告诉他。
“你觉得齐陟和陈文清有关系?”高瑀道。
陶绾咬唇,她望向窗外,“说不准。不然他为什么来质问我?”
她可不信他是为了陈之蘭。
高瑀:“若真是这样,那这事就不好办了。不然我们一起去吧?”
陶绾摇头,“不行,我们两个人都去,难免会让人怀疑。况且你在外面,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况且这事不一般,她只能尽量不让高瑀卷进来。
“可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有什么事,那怎么办?”高瑀担心道。
昨夜就已经出了那事,他心里也是后怕。
“那是意外,况且我不去的话,姐姐怎么办?”她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带着防身的东西,谁也伤不了我。”
说话间,她就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我走了。”
同福客栈距离陈府不算远
陶绾刚走几步就碰到了几个陈府的人,陈府富庶,府中的下人衣着也与旁人不同。为首的少年显然是比其他人衣着华贵,陶绾走上前道:“丛舟?”
丛舟几人顿住脚步,看着她,“你谁?”
陶绾垂下眼睑,“昨夜你在我房外闹了那么久,不知道我是谁?”
丛舟瞬间了然,原来这人昨夜听到了啊,还装死。害的他回去又被陈之蘭骂了一顿。
他心中正盘算着怎么教训一下这小子,然后把他拎到陈府去。
陶绾就开口道:“昨夜我被你们公子害惨了,如今刚好。你快带我过去给你少爷治病啊,不然的话,他死了我也没辙。”
“你!”丛舟捏紧了拳头,狠狠瞪着陶绾,“你就不怕我们老爷去告官?”
陶绾愣愣地摇头,她道:“告呗,不过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呢?”她叹气道:“说不准就是你们公子体弱呢。”
丛舟怒不可言,却又听到陶绾说:“快带我去吧,不然晚了的话,你们公子又要骂你。”
丛舟听她这么说,只好闷闷的带她过去了。
陈府的景致倒是别致,陶绾随丛舟绕过鱼池就踏过长廊,长廊不远处种了许多树,有侍女在院中培植花卉。陈之蘭的院子倒是和这府中不同,他的院子里什么也没种着,光秃秃的,即便是夏日,陶绾仍觉清冷。
刚一走进房中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哦,是陈之蘭将碗摔碎了。
还有力气,那就说明他还没痛苦到极致。
“公子。”丛舟走进去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属下把他带来了。”
说着,他又挑衅地看了陶绾一眼。
陶绾并不行礼,直接道:“陈公子。”
陈之蘭抬头就见到陶绾站在他身前,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瞬间觉得异常窘迫。
“丛舟,你给我滚出去。”他平淡的语气中不乏羞耻。
“是。”丛舟连忙便退出去了。
陶绾直接坐在陈之蘭的身旁,一本正经地道:“陈公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呀?”
怎么样?
陈之蘭音调听起来像是奄奄一息了,“我怎么样,你不清楚?”
昨夜真是他无比煎熬的一夜。
“给我解药!”陈之蘭说道。
陶绾摇了摇头,“陈公子,现在是你求我,怎么还这么没礼貌。”
陈之蘭气得要吐血,他道:“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打死?”
“信,”陶绾连连点头,“我当然信。即便我才刚到金水,可是陈公子的美名,我已经听说了。只不过,我死了你过不了几天也会死了。”陈之蘭:“……”
这小子,这么毒。
“万公子,昨夜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先给我解药吧。”陈之蘭开口哀求道。
陶绾颔首,“好啊,不过我有条件。”
“你还有条件?”陈之蘭瞪着陶绾。
陶绾笑了笑,“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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