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小姑娘根本就没有去买药,最近的药铺在离莲花楼十里远的镇上,而她徒步出门,师父竟也没喊她回来牵马,这难道还不是心里有鬼嘛!
师父这是拿她当好忽悠的方小宝呢!
所以小姑娘只是在外面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就守在了莲花楼外,果不其然来了个心怀不轨的云彼丘!
若不是她出现得及时,师父又得受伤了!
李绵白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向李莲花方向走去。
不晓得这回该怎么哄徒弟的李莲花渺小地缩在墙边,苦着脸盯着那把越来越近的扫帚,然后默默地侧身,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脸——自己该不会要被小白人道毁灭了吧……
只见小姑娘扬起手臂,冲着不远处的云彼丘打了下去。
李莲花一看,顿时拍着胸口,吐出了好大一口气,这口吐气声响亮得,连正在被打的云彼丘都忍不住看了过来。好徒弟果然还是不舍得打他!
自认逃过一劫的李莲花冲云彼丘笑笑,拱了拱手——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除了醉心武道的笛飞声,李绵白从来都不喜欢那些伤害过她师父的人,什么药魔肖紫衿角丽谯又或是单孤刀,这些人她都讨厌的很,但若说恨,那便是眼前的云彼丘!
打在莲花楼里看到云彼丘起,一股怒火便直冲上了李绵白的脑干,她想也没想就和云彼丘打了起来。
当年少年意气的李相夷是有多信任云彼丘?才会在赶着赴约时接过云彼丘的临别茶,没有一点怀疑就一口喝下!
“云彼丘!你读了几屋子的书,只认识了狼心狗肺四个字吗!色欲熏心的东西!背主忘义!”
李绵白咬牙切齿地吼着,又是一棍子挥了过去。
那扫帚头上用来扫地的那簇细枝早就被打没了,只剩下了一根棍子,小姑娘挥着倒是更加顺手了。
云彼丘面色一暗,隐忍着心底的悔恨痛苦,原先还能勉强抵挡攻击的剑法更加杂乱无章了。
李绵白下手没有一点水分,她虽不练剑,但对剑道也有些了解,在怒火攻心之下,内力加强了她的反应能力以及速度力量,打得本就不擅武功的云彼丘节节败退伤得不轻,最后李绵白更是夺了云彼丘的剑,劈头盖脸一剑就斩了下去。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李莲花见小姑娘越打越狠,最后一剑更是毫不收手,他连忙一茶杯丢过去打偏了剑刃。
李莲花抱着挣扎不休的徒弟,对着周边肃然喝道:“还不带他走!”
几丈开外的树后闪出一个黑衣人,迅速带着云彼丘远遁而去。
师父居然还帮着那个坏蛋!
气不顺的小姑娘嫌弃地丢掉了手里的剑,冲着李莲花重重地哼了一声,哒哒哒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坏师父!今晚你自己做饭!”
完球了!自己做饭什么水平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李莲花唉声叹气地捡起地上的剑和鞘,小白这回看来是真气得狠了,估计不哄上三天是消不了气的。
果然到晚上,李莲花不管用什么手段也没能把小姑娘哄好,只好给小姑娘端去了一碗消火安神的药,免得她夜里气得睡不着。
小姑娘的舌尖只一口就尝出了药里熟悉的甜味——看,这甘草就算她不去买不也有了嘛!
第二日一早,小姑娘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早起做了早饭,喂了马匹整理了莲花楼……还对她师父笑脸相迎!
正当李莲花心惊胆战地觉得徒弟行为诡异,思考着徒弟是否在打着什么歪主意时,又一只飞鹰停在了莲花楼的窗沿上。
李莲花还当是像前两天一样,是圣女手下排查到的一些万圣道暗子的名单,哪想到自家徒弟看过信后,骤然失色,小姑娘不安地攥紧了纸条,又把纸条递给了李莲花。
“单孤刀……去了云隐山的方向……”
李莲花带着李绵白轻车简行,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云隐山。
他一把推开云居阁的大门,却没有师娘似以往那样迎出来的身影,庭院里多日无人打理,落叶铺了一地。
“师娘——!”
小姑娘停在院里,看着李莲花高声喊着奔进了屋里。
而屋里的桌椅家具上也覆上了一些尘灰,虽然没有打斗凌乱的痕迹,但是这整个云居阁显然已经空置一段时间了。
难道自己又晚了一步?
李莲花难过自责得眼眶都红了,满心满眼都是对他师娘的担心。
“喀嚓!”
身后传来一声脚步的轻响,还不等李莲花转身,便觉得后颈一疼,眼前就不受控制地变得昏暗,他挣扎着回过了头,然后彻底地堕入了黑暗。
笛……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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