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闻言,顿时看向张夫子。
张夫子却是脸色一沉,怒道:“唐寅,你这黄口小儿,再扰乱公堂,小心夫子回去打你戒尺。”
张夫子对待学生严厉惯了,往日里,只要他一发怒,学生们都噤若寒蝉。
李先生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唐寅乃是你的学生,然而,你明知此事与他无关,还是放任他被抓进大牢,似你这等人,也配当他的夫子?”
张夫子顿时一愣。
当日,那种情形下,他也没有多想,唐寅牵扯其中,他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说他偏袒自己的学生。
最关键的是,唐家老二,已经有透露,唐寅明年就不会再来蒙学,收不到束修的学生,他才懒得管。
李先生见状,嘿笑一声。
“唐寅也是我的学生,他帮我这个先生提出疑问,有何不可?”
张夫子听的顿时气血上涌,指着唐寅喝道:“唐寅,你说,谁是你的先生?”
唐寅闻言,却是撇了撇嘴。
这个张夫子虽然肚子里有些墨水,但是品性也高不到哪去,纯纯就是个势利眼,一切朝钱看。他小小年纪,即便与此事有关,张夫子也不应该放任,将唐寅牵扯进来。
然而,张夫子就是这么干了,可见他的心胸狭隘。
有鉴于此,唐寅也懒得给他面子,朝着县令道:“大人,此事与证据有关,还请大人,让证人回话。”
唐寅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先生见状,顿时轻笑起来。
张夫子顿时恨恨的瞪了唐寅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县令大人。
事到如今,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县令大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没有完全调转了过来,站在李先生一边了。
县令大人抬起手,四拍惊堂木,朝着门房喝道:“你便如实回答,是何时丢的银子。”
门房见状,再次看向张夫子。
有了县令的压力,张夫子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朝着县令抱拳说道:“大人,学生的银钱,是三日前丢的。”
这话一出,李先生顿时眼睛一亮,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
师爷见状,立马朝着李先生大喝一声。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这话一出,县令差点都坐不稳,恨不得上前踹师爷两脚。
县令大人,恼恨的对师爷摆了摆手,朝着李先生柔声问道:“你可是有证据了?”
李先生笑完,看了唐寅一眼这才说道:“张重的银子,是三日前丢的,”“而我的银子,却是五日前,在酒楼用掉的。”
“时间一前一后,并不重叠,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这里的钱,虽然都是十两一锭的,但是时间对不上,足以说明问题。
县令闻言,也很是高兴,点了点头,朝着酒楼掌柜喝道:“这位先生所言,可是事实?”
掌柜的想了想和伙计对视一眼之后,这才肯定的说道:“回大人,确实如此,这人就是五日前来的酒楼,小人还记得,他点了一份烤鸡,一斤牛肉,一壶烧酒......!”
掌柜的碎碎念,事无巨细的说着,生怕说少了,县令大人怪罪。
县令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
等掌柜和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朝着县令大人叩首之后,擦着冷汗,退到一旁。
县令见状,这才看向张夫子,冷声喝问道:“张重,此事,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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