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座被拆除得只剩下残垣断壁、曾经无比雄伟壮观的城西天波杨府相比起来,现如今这座位于城南的杨府,其规模显然就要小得多了。
而那位已经逐渐被宋真宗疏远和冷落、甚至可以说是被边缘化了的杨延昭将军,他的身体状况亦是变得越来越糟糕,每况愈下。
“六郎啊,寇丞相过来看望你了!”只见杨延昭的爱妻柴郡主,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步履匆匆地走到了杨延昭所卧病榻之旁轻声言道。
杨延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子来迎接这位贵客。
寇准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加以阻拦,并宽慰道:“杨将军无需如此客气,请快快躺好歇息才是要紧之事啊。”
杨延昭闻言不禁热泪盈眶,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寇兄啊,末将现如今已然变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恐怕再也没有能力继续为朝廷尽忠效力了啊。”
寇准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杨将军切莫说出这样丧气的话语来,您可是咱们大宋朝当之无愧的功臣呐!”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突然从杨延昭口中传出,那声音犹如撕裂锦帛一般刺耳难听,让站在一旁的柴郡主心疼不已,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六郎,来,先把药给喝了再慢慢聊。”柴郡主说完,细心地一口一口把汤药吹凉了喂给杨延昭喝下。
“爹~爹~我回来啦!”伴随着这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呼喊,仿佛一道明亮的阳光穿透了紧闭的房门,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话音未落,一位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男子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那宽阔的肩膀如同能够扛起千斤重担一般坚实可靠;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烁着坚毅和果敢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帅气。
待他看清屋内坐着的寇准时,立刻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义父大人,您大驾光临,孩儿有失远迎,请恕罪!”
紧接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杨延昭身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爹爹,您今儿个身体可觉着舒服些了么?”
杨延昭凝视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朝气蓬勃的儿子,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感。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缓声道:“文广吾儿,为父今日自觉精神略佳,已然好多了。”
杨文广闻听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之色,但旋即又转过头去望向寇准,目光之中满含着深深的崇敬之意,诚挚地道谢说:“义父,承蒙您特意前来探望家父,此等深情厚谊,孩儿没齿难忘。”
寇准微微一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和声细语地说道:“哎,文广呀,咱们皆是一家人,何须这般见外呢?对了,你如今在禁军当中任职,可还习惯?”杨文广闻言,腰杆挺得更直了,声音洪亮如钟地回答道:“回禀义父,孩儿一切安好,请您放心便是。”
杨延昭看着儿子如此气宇轩昂、自信满满,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想当年杨家一门忠烈,威震天下,何其风光!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杨府却遭逢宋真宗削权之厄,致使自己这满腹经纶、身怀绝技的爱子也只能屈居人下,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想到此处,杨延昭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轻拍了拍儿子宽厚的肩膀,流露出无尽的落寞与无奈。
而与此同时,寇准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杨文广身上若有所思,他暗自思忖着:此子英气非凡,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正当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孩子啼哭声,那声音清脆而嘹亮,仿佛要穿透墙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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