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河笑着倚在桌边,“行啊老弟,你这捡人的习惯我看挺好,前两次捡了我和白芨,这一次竟带回一个姑娘,等你回了京都恐怕要妻妾成群喽?我看不如干脆留在我济源城做女婿得了。”
“顺大哥快别说笑了,星迦姑娘是和她师兄来寻他们师姐的,只是此前帮助过我,这次又救了我,我怎么也要好生招待人家。”
“哎!让我猜猜,那位师姐你肯定也见过!”
云清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
“哎,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你看你,一提到师姐两个字,你那脸上的温柔缱绻啊藏都藏不住。”
“我”
“行啦,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我云景老弟呢?”
“我四哥他”
云清左思右想,只把雪崩之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最终还是隐去了毕方与苏鸾的经过。
“这么说,你四哥被神秘的高人带走了!”
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重复念着,“神秘的高人?雪灾镇?秘林?嗯,还是得那家伙!”正说着,他口中的那家伙沈洛书还真就来了。
“云清,你可好了?”
沈洛书一如往常温润从容,即使见到顺天河也不过是淡淡一眼飘过,仿佛眼前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搭上他的手腕儿,嗯,无碍了。
“你不必担心,昨个夜里云乔去找我之前,我已经为云景卜了一挂,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沈先生这是何意?什么叫至少还活着?”
“实不相瞒,我也有此一问,那卦象看起来十分奇怪,我看见了三个活人。”
“三个?可我四哥明明是被一个神秘人带走的,再没有旁人,难道他又遇到了什么别的人?”
沈洛书摇摇头,“他的视线很模糊,而且我的术法有限,并不能维持太久,云清,实在是抱歉。”
“已经很感谢沈先生了,既知道我四哥还活着就好,只要人活着,我们就有机会找到他。”
“喂!我这么大个人你们瞧不见啊?”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顺天河很是不爽,“好歹我也是本城知名的捕快大人,找人这种小事还是得看我!”
“捕快大人的新妇吊亡案可了结了?”
“额这个你别管”,他拍了拍云清的肩膀,“景老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肯定帮你把他找回来。”
沈洛书轻摇折扇,“我看你还是集中精神尽快把新妇吊亡案破了,云景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那城南新妇的死因我早已有了眉目,不出三日,官府的告示就会贴出来,呆沈洛书,这次可是我先喽!”
“这么说你已知凶手是谁?”
“当然!”他胸有成竹。“哦?”
“我不怕告诉你,反正证据已经提交上去了,犯人也已收监,只等提审之后押进火犼狱就结案。”
“所以?”
“凶手正是新妇的相公刘文成。”
“错,大错特错!”
“什么?喂,沈洛书你不要因为和我置气就胡乱说,这可是关乎人命!”
“正是因为关乎人命,我才要不遗余力的查出真凶为死者沉冤。”
“你既然说凶手不是他相公,那是谁?你说啊!”
“死者的公公刘景”
“哈哈,怎么会是刘景呢?最没有可能得就是他了。”
“你为何这么笃定?”
沈洛书学着顺天河的模样,“反正证据已经交上去了,只等结果看看咱们谁输谁赢。”
“你!”
“等等,沈先生、顺大哥你们别吵了,其实不管谁赢了都是好事,今日见二位能为枉死的无辜之人如此辩驳争执,云清真替那位可怜的姑娘感到欣慰,至少还有人肯帮她。”
“五哥!”
云乔一脸兴奋的跑进院里。
“五哥,你看谁来了!”几道身影从云乔身后出现。
“二姐姐!三哥!还有冉二哥!”
云清的眼睛微微泛红,瘪下去的嘴角又生生忍住,始终不肯落下一滴泪来。
云樱心疼的抚上他的额头,“一月不见,怎的如此消瘦?”
“我没事,只是四哥”
说到翁云景,他终于止不住,滚下两行热泪,“四哥他被抓走了!”
“什么?被谁抓走了?”
云清微一怔仲,忽而想到有顺天河在,便急忙打岔对着二人说道“哦,还没介绍,这是东隐墨家冉二哥,我姐姐翁云樱,三哥顾云兮,这位是济源城的捕快顺天河顺大哥,这是暮游山沈洛书沈先生,两位都帮了我不少忙,这些日子全托他们照顾。”
云樱当即施礼,“这里人生地不熟,有劳二位照顾我弟弟,云樱在此谢过了。”
顺天河摆摆手,“哎,哪里哪里,要说谢的合该是我才对,要不是云清,我早就葬身在蛇腹之中了,咱们之间不提谢字。”
沈洛书微微笑道“你们兄弟姐妹之间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们二人也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啊对对对,晚上呢,我准备一顿好酒好菜,给各位接风洗尘,让你们好好尝尝咱们济源城的名菜,咱们不醉不归。”
二人言罢欲退,走到门口又差点因为谁先出门争执了几句,最后还是沈洛书顾着旁人的面子让给他,这才消停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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