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名唤飞天白雪,守在暮游山秘林的寒潭池底也不知多久了,方才在看台上它就一直骚动不安,我压制了好久,现在可算是替它找到真正的主人了。”
“如此一件宝物,怎好夺仙人所爱。”
“它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我在秘林中发现,倒是一把宝器,可用着总是有心无力,想必是它已算到今日我会与云兮公子相遇,小家伙等不及了,这才选了我将它带出来。”
斩银屏伸出二指,口中默默念起咒语,飞天白雪的剑身上便渐渐裹上一层白霜,不过一会儿,又化成一阵烟雾消散。
他执着剑鞘收回宝剑递给云兮,打趣的说道
“好了,我虽拿走白凤琴,却也送了你们飞天白雪,这下谁也不欠谁了。”
“这剑身已被我注入了暮游山密令,你若真想彻底解除雷引之力所带来的痛苦,就到暮游山去找澜道节真人,他定会有法子相助。”
他说完便移步消失在几人眼前,空旷的竞馆内只留余音环绕。
云兮握着手中的宝剑,默默念着剑鞘上刻着的几个字
“飞天白雪!”
白雪仿佛有所感应般也轻轻晃了晃剑身以示回应,最后终于安分了下来稳稳当当的被他握在手里。
“我们也该回去了。”
鬼门一直安安静静的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终于让两人注意到了他此刻的存在。
“恭喜云公子得遇宝物,不虚此行。”
“鬼门,还要谢谢你带我们来这里,只可惜墨冉还是没找到。”
“姑娘别说丧气话,兴许现在冉二爷已在红楼等我们了。”
果真如鬼门所说,等二人出了山洞时,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鬼纵就等在鬼楼出口,急切切的说
“你们终于出来了,鬼鬼要我前来,说是那位冉二爷正在前厅等你们呢!”“劳烦您送我弟弟回去。”
云樱头也不回的奔着前厅而去,她倒要看看墨冉对今天失踪一事该作何解释?
到了前厅,那心心念念之人正坐在中间的那张桌子旁,悠哉悠哉的摇着他那把破扇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觉得自己属实是莫名其妙,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可心里生着闷气,又怪不到他头上,只好气呼呼的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招呼着小二
“来一壶你们最烈的酒!”
小二应着,速速端来了一小壶酒仙醉。
“怎么?就这么一小壶,你是看不起我吗?”
“姑娘,酒是管够,只是这酒仙醉烈的很,寻常人喝这一小壶只怕要睡上个一日半日的,我是怕您”
“你只管取来,旁的无需担心。”
“阿樱,你这是做什么?”墨冉不明所以。
“喝酒啊,你看不出来吗?”
他不明白她因何生气,难道她气刚才在鬼市会馆里没有为她出头吗?可他已经先一步将那几个欺辱他们姐弟二人的杂种解决了啊!
她已经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去,起初还并不觉得有什么,再倒第二杯时,脸颊开始微微泛红。
又一口闷下去,喉咙开始发烫,她的整张脸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红了起来。
再倒第三杯时,墨冉忙按住她的手,“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何必生这样的闷气?”
她挪开他的手,眼神有些涣散,“我哪里敢有气?你墨公子受了我父亲之托,护着我们姐弟二人千里迢迢跑到这鬼地方,不知费了多少心,出了多少力,我哪里还敢生您的气,我哄着、捧着、恭维着还来不及呢!”他扳过她的身子,“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气我刚刚在会馆里没能及时出现为你解围吗?”
他还敢问!他竟然明知故问!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头脑晕晕的,迷迷糊糊的问道
“原来您老是在鬼市里啊!怎么刚刚我瞧不见?”
她一低头瞥见他腰带间夹着的那张慧耳传音符,一把扯了出来,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歪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这符是不是坏了?让我看看究竟是哪里坏了?”
她念道“浑天地开!”
那张符纸上奇奇怪怪的符号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闪着金光,直到最后一个字结束,符纸上传来云兮的声音,“阿姐,见到冉二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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