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婺毫无征兆的突然抬起手狠狠将她的头抓在手心里,机械的转头对着手心下的血女妖威胁道“我说无言已经死了,听懂了吗!”
血女妖纵有百般的不情愿,也只能吞了眼下这口恶气,咬牙切齿的回道“知道了!”
姮婺这才放开手“别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她再次看向南风,话却是对着岩雀说的“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
岩雀心知自己与血女妖的功力半斤八两,一对一尚可一敌,可若是姮婺也参与进来,瞧她的样子远在血女妖之上,自己势必落于下风,这时若再逞强好胜,那么定会置星伽和机山于危险之中,他瞧了瞧一旁的阿果,计上心来,放得起的,这样吧,你们先来!”
“哎?”
阿果正抱着胳膊津津有味的打算看一场好戏,哪里想到岩雀一句话就甩了个锅给他,他歪头看着岩雀,愣了两秒钟,只得无奈的竖起大拇指夸道“哈!真是聪明人儿!”
“唉!南风,看来咱们今日在劫难逃了!”
久久无声的南风终于站了起来“她要找的人是我,你本不必参与进来的,能与你相识一场,已是天赐的机缘,其实我早知今日会有此一劫,你倒也不必难过,这本就是我命定的因果。”
他顿了顿,真诚的说道“阿果,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几年有你的陪伴已经很好了。”
阿果撇撇嘴,回想起自认识南风的这三年来,每日与他饮茶、作画,甚至在他的影响下也开始习颂经文、捉妖除怪,那是在大梁为数不多的真正既畅快又有趣的日子。每次明城的百姓来感谢他们俩降妖除魔成功的时候,仿佛他的人生里不再是漫长无尽的等待,虽然大梁待他还算不错,可毕竟比不上他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北坞,他无法确定回家的日子,可能要十年,或者二十年更久也说不定,甚至这辈子也回不去了,这慢慢消磨毫无希望的日子里,南风便是他信念的支撑了,他今日若是死了,自己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好友,更是另一个自己。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嘿?我说南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真我北坞阿果是个二流货色哪?我就不信咱们联手收拾不了这几个人魔鬼样的东西,哼!非把他们打的屎尿屁分不清,跪下来求我不可!”
血女妖的大红喜帕仿佛被微风吹过似的,微微飘扬起来,可那不是微风,众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她的怒气。
她恶狠狠的看着南风“南风!你杀我族人在先,污我清白在后,今日要你以死谢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风还没开口,阿果抢先回道“哎?你这就不讲理了啊!咱们先说杀你族人,为什么杀你族人呢?还不是他们两个虐杀孩童,那明城的百姓又招谁惹谁了呢?即便是人,只要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与恶妖无异了,你让众人评评理到底该不该杀?”
“该!”机山义愤填膺的大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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