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便留在了这里,然后那妇人便离开了,天色渐晚,他们一家人回来了,煮上了热乎乎的饭食。
那顽皮的小儿围着我一直转,大一点的女孩红着脸躲在妈妈身后,那妇人的儿媳也十分健谈,一边给我添着饭,一边问我从那里来。
“火之国吗?那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听卖货的小郎说,火之国的田土能亩产千斤,河里也全是吃不完的鱼,忍者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可不像我们这种小国”。
那妇人的儿子听了不悦地反驳道:“那都是从前了,自从大蛇丸大人来了,咱们这里也有了忍村”。
忽然,饭桌上一下子就寂静下来了,兴许大蛇丸的死讯已经传到了这里。
“大蛇丸还没死”,我打断了这沉默。
“真的吗?”,那妇人的儿子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我就说大蛇丸大人那么厉害,他可是三忍之一呀,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死了,肯定都是那些外面的人乱传的”。
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这位客人既然来自火之国,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生,想必之前和大蛇丸大人很熟吧”。
算是比较熟吧?我点了点头,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好久没吃过如此新鲜温暖的食物了。
他脸上更加眉飞色舞了起来,周围人的表情也都松快了。那妇人的老伴,一个壮实憨厚的晒得黝黑的汉子站了起来去院子里抓了只鸡,让那妇人张罗着把这只鸡杀了给我补补。
一时间,母鸡的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一旁拍着手笑着要吃鸡肉的小儿的笑声,和那妇人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这深秋夜空的最后一章。这就是大蛇丸建立起的忍村所庇护的国家吗?他们就是这个国家里的百姓吗?
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那妇人便把我叫了起来,我半梦半醒间从包袱里摸了一把银子放在枕下,迷迷糊糊地坐上了牛车,靠在成袋的粮食上,鼻尖全是混合着阳光的粮食的清香,耳里听着麦粒沙沙作响的摩擦声,在牛车不断的摇晃颠簸中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里。这里看上去和木叶也没有太多区别,无非就是房子矮一点,路面破一点,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却是看不出任何区别。
那妇人的儿子拴住了牛,和粮食行的伙计站在门口开始讨价还价,一番拉扯之后便成交了。
他站在一旁既是自豪也是不舍得看着那些伙计把车上的粮食搬下来,我出言道谢,想着就此别过。
他却拦下我,说等会卸完粮食,他带我去商行的聚集处,那边说不定有商队要去木叶。
我便也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了起来,那男子却是闲不住的性子,先是帮着那些伙计搬货,累得一头大汗,拿到钱后,又絮絮叨叨地朝我说起来这钱要如何用,家里老娘让多买些油盐,妻子的衣服也许久没换了,得扯两匹好布,顽劣小儿上月便吵着要吃糖,乖女要得不多,只想要个雕着蝴蝶的发夹,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也得记着给他买一卷上好的烟叶解解馋,话说完了,我们也到了。
他走上去和客栈里帮忙看马的伙计攀谈一番,很快回来告诉我刚好有个商队明日就要去木叶,那伙计收了两个铜币,便放下了手中刷马的刷子,带着我们去找了商队的领队。
那商人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他拍了拍鼓起的大肚腩,比我还大,面露难色,嘴里说着车轱辘话,说过来说过去就是那几句,这世道不太平,一路上盗贼颇多,不过他们这商队却是十分安全,这都是因为他们花了大价钱聘请了木叶的忍者作为护卫。
那男子低声下气说了不少好话,他才装模做样地不再拿乔,反正就两个字,得加钱。
我从包袱里摸出了最后一把银两,捏在手里,走到他面前,“这些够吗?”
他眼睛都盯直了,脸上堆出了谄媚的笑,“够了够了”。
事情算是圆满地办完了,我陪着那男子在街上买了许多东西,在太阳下山前将他送别,他嘴里吆喝着,手里的鞭子在空中打着转,发出欢快响亮的破空声,车上空了不少,那老牛的背都舒展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等到完全看不见了,我便回到了客栈,早早睡去,为之后的旅程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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