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叶用如此高调的方式出场,还真是出乎了容殇的意料。
“呦,钱老爷也在呢,久违久违。”许新叶向容殇他们行了一礼,转头看向钱同明夫妻这边,跟钱同明象征性地打招呼的时候,没想到瞥见了旁边的钱夫人。当他看到钱夫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诧异,没想到自己当初在钱庄看见的夫人就是钱同明的正妻,还真是挺巧的。
钱同明看看李氏,又看看许新叶,“你们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嗨,这不是正好碰上了嘛,再说我要跟钱老爷您道歉这件事,也离不了李氏啊”许新叶说的活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他脸上太过灿烂的笑容,钱同明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钱同明不屑地对着许新叶嗤笑,“你能道歉?这天怕不是要下红雨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容殇笑眯眯地出来打圆场,再让他们争执下去,怕是一天一夜都争执不完。
既然容殇都发话了,钱同明就给许新叶这个面子,他不是说要道歉的吗,道吧。
“既然容老板发话,那许新叶你就赶紧向老夫道歉吧,我呢,看在容老板的面子上,说不定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之前发生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钱同明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哈哈哈,道歉,你在搞笑吗?”许新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还没找钱同明的麻烦,他还敢让自己向他道歉?
“你让我道歉嘛,也可以,不过呢,钱老爷咱俩有件事是不是应该掰扯清楚?”
笑完之后,许新叶眼神十分真挚,笑容十分诚恳地对着钱同明询问。
“什么事?”
钱同明看着许新叶身后的白桦,心里很清楚许新叶要跟自己谈什么事,但他非要明知故问,摆出自己一副全然不知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呢,跟钱老爷你也就结下了一个梁子,我说什么钱老爷你心知肚明,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解决了这件事,也算是咱俩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许新叶笑眯眯地拆穿了钱同明摆出的那副不知情的模样,瞥了一眼站在一边不敢吱声、试图把自己隐形起来的李氏,开始跟钱同明从头讲述这一切,从自己怎么和李氏不和,李氏又是怎么看不惯自己和白桦在一起的,这一切的一切,凡是李氏插手的部分,他全都从头到尾地说了出来,一丁点细节都没有放过,全摆在了明面上。
听完全程的李氏立马就不乐意了,许新叶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那你做的事你怎么没对钱老爷说呢?是,是我嫉妒白桦,他能找到你这样真心对他、能给他幸福生活的人,而我呢,嫁了一个窝囊废、怂包。凭什么白桦过得比我好,我不甘心所以才故意向钱老爷透露消息,拆散你们,那你呢,你买通了小厮,假借钱老爷之手陷害与我,你怎么不说了?”
一看李氏把自己刚才的话全都认下,为了戳穿自己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许新叶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巴不得她再多说一点。正所谓说多错多,李氏说的越多,越能暴露她的险恶用心。
“我没说我不承认啊,对,就是我干的,我承认了,你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让你把那些财物昧下的,挪动了财物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新叶摊开双手,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开玩笑,他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无非不就是买通了两个小厮,策划了一出好戏吗,挖坑的是他,李氏要是不动歪心思,她会那么轻易地上自己的当吗?
看着许新叶和李氏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钱同明也开始有点动摇,之前自己并不清楚白桦那边的情况,当初李氏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很轻易地就相信了她的说辞,虽然自己派人去打探过白桦的情况,那帮不办事的蠢奴才,为了钱什么都能改口,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这么说,是李氏欺骗我在先?”
钱同明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突然开口打断了许新叶李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
许新叶一边握住白桦的手,一边嘲讽道:“我和白桦情投意合,本来都已经定亲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你这么个程咬金,还差点抢了我的夫郎,怎么说都是你理亏,你还和李氏设计强行把白桦掳到你府上,要不是老板帮我,恐怕现在我和白桦已经做了一对鬼鸳鸯了。”
“不是这样的,钱老爷你别听他胡说,我当时向你允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定亲,是许新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这才在钱老爷你前面抢先跟白桦定了亲!”
李氏急忙摆手,对着钱同明解释,自己当时去钱府的时候许新叶和白桦两个人的确是八字还没有一撇,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定亲的时候自己是一点都不知情,要是知道他俩下手这么迅速,自己早就把情况汇报给钱老爷了。
“好啊你,我当初同意你纳妾,无非是想让你收敛一下心思,省得跟你那些朋友出去花天酒地,你倒好,竟然要做出拆散有情人这种事,还瞒着不让我知道,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腆着个老脸求娶人家哥儿呢?”
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无言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钱夫人骤然发威,一手扯着钱同明的耳朵,一手对他指指点点。
钱同明冷不丁被自家夫人一顿数落,耳朵还扯得生疼,也顾不上装样子,急忙讨饶,“哎呦哎呦,夫人,你听我解释啊,这件事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啊,都是李氏惹出来的事!”
他的话锋一转,把话头转移到李氏身上。听见钱同明开始推卸责任,钱夫人冷哼一声,手下依旧不松劲,“若不是你色迷心窍,你又怎么会打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你也老实不到哪去。”
看着原本得意的钱同明被钱夫人一通操作,收拾地服服帖帖,在一旁看热闹的许新叶瞪大了双眼,在心里感叹,“哇,难怪说惹谁也不能惹女人,这母老虎发起威来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
李氏眼睁睁看着本该跟自己统一战线的钱同明被自己夫人一顿数落,之前的嚣张气焰是踪迹全无,把责任全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
她就像斗败了的公鸡、霜打的茄子一样,脸色灰暗,颓废地坐倒在地,对着许新叶说道:“我......认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把我送官?”
像是没有预料到李氏会这么快低头,许新叶愣了片刻,扭头看向白桦,想询问一下白桦的看法,毕竟,在这件事中,白桦才是最主要的受害者,这主意还是让白桦自己来出吧。白桦看着低头认错的李氏,说起来这些天的波折都是她整出来的,要不是有许新叶还有他的兄弟们,自己早就吃了哑巴亏了,说不记恨是假的,但是现在自己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们家也算是分出来单过了,至于李氏她怎么样,他是再也不想跟她又任何的牵扯了。
“我没有什么想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们已经分家了,她过好过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白桦摇了摇头,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他扯了扯许新叶的衣袖,示意他说句话。
还没等许新叶开口说话,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许玄奕突然开口说道:“就这么简单一点小事,主意都拿不出来,可见是你们心善手软,这一切的起因皆源于李氏嫉妒心太重,多嘴多舌,又贪念过重,昧下了钱家的财物,又看在她昧下财物是救人之举,根据雍和律,偷窃财物者视所盗财物价值量刑,还有这伤害哥儿,设计拐卖哥儿,依我之见,挑了她的手筋,毒哑她的嗓子,让她不敢再偷,不敢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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