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叶拿着开了封的那几罐种子就从地窖里出来了,地窖里就是比外面温度低,他反射性打了个喷嚏。闲的无聊的许大壮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许新叶的身影,它正四处闻气味呢,许新叶就冷不丁出现在棚子里,许大壮歪了歪头,一脸懵。
“大壮,过来,看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我们很快就有菜吃了!”许新叶招呼许大壮过来,让它看自己手里的几个罐子,许大壮嗅了嗅,抽了抽鼻子,不感兴趣地哒哒哒离开了。
许新叶用自家的锄头一步一步地翻开院子里的土齐整了一下土地,弄出了一道道齐整的田垅,在田垅上挖了距离差不多的小坑,用水瓢舀了一点水倒在小坑里,每个小坑放进了一两粒种子,在种子上盖了薄薄的一层土,这就算种完了。
为了防止许大壮再跳进去,许新叶决定再换一些高的木头当栅栏,顺便给许大壮搓了一条麻绳,万一许大壮再不老实,自己就把它拴起来,不让它在院子里乱窜窜,霍霍那可怜的菜苗。
这一通忙活下来,许新叶累的是彻底直不起腰了,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走到屋里,躺在炕上不想动弹了。
躺着躺着,迷迷糊糊他就睡了过去,睡得很沉,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重复着一日又一日枯燥的工作,自己并没有养狗,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生活,他遇到了一个人,他只认得那个人的脸,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他拼命地追赶着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呼喊着,咆哮着,硬生生把自己从睡梦中扯了出来,汗涔涔地坐起来喘着粗气,在一阵惊慌失措、后怕之后,他终于平静下来了,缓解好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发觉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
那个人他认识,是,是白桦。
他为什么会梦见白桦?不对劲,他不对劲。“汪汪汪!”许大壮突然叫嚷起来,像是有人来了一样,许新叶很疑惑,这么晚哪有什么人来?许新叶制止住许大壮的叫嚷,悄咪咪躲在门后从门缝里看,什么也没看到,许新叶敲了一下许大壮的狗头,骂道,“你瞎嚷嚷什么呢,吓我一跳!这哪有人来,你可别吓我昂!”
“汪汪汪!”许大壮对着许新叶直嚷嚷,许新叶也搞不懂它在叫什么,转念一想,可能是路过的人吧。
结果许大壮咬着许新叶的裤脚往外走,许新叶不得已跟着它出了门,出门一看,门口还真有个人蹲在那里往里面偷看,那个人看到许新叶出来了,吓得急忙跑了。许新叶没看清脸,看身材好像是个小孩子,谁家的呢?这么无聊,跑他家门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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