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芠淡淡应了声:“嗯。”
委之舟一把拉过赵子铎,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瓜子。
“行了你,差不多得了!”
赵子铎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委之舟,却见对方正用警告的眼神瞪着他。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好暂时收敛起那股子轻浮劲儿。
错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欢闹,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女子急匆匆闯进门来,她的步伐因急切而显得有些踉跄,不料被门槛猛地绊了一跤,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她全然未注意到屋内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将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门板震颤,随后她转过身,背靠着门缓缓下滑,直至坐到地面上。
她的双手支撑着身体,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叶芠被这一连串做派吓得差点又晕过去,她定睛一看,却被震惊了。
这个女子嘴角有大片血迹,眼角眉梢全是淤青,有一只眼肿的不成样子,破烂的衣服打满了补丁,看上去惨不忍睹。
叶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做派吓得脸色苍白,差点又晕过去。
她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震惊了。
这位女子嘴角挂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争斗,她的眼角眉梢布满了淤青,显得异常狼狈,其中一只眼更是肿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睁开。
她破烂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愤怒与不甘。
叶芠愣了好一会儿,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同情。终于,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站起身,向那位受伤的女子走去。
赵子铎和委之舟沉默着不作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当她走近时,那女子身上的伤痕显得更加清晰,让人不忍直视。
叶芠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害怕惊扰到她,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女子突然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恐与无助,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应激似的向前扑去,一把抱住了叶芠的腿,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膝盖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喷涌而出。
“小心!”一旁的委之舟见状,立刻警觉地冲上前去,他迅速而稳健地跨出几步,来到叶芠身边。
叶芠被女子冲得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倾斜,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姑娘!”
“叶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委之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回一拉,稳稳地将她扶住。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叶芠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只有那女子的抽泣声经久不散。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她终于开口。
委之舟仍抓着叶芠的手臂蹲在她身侧,只见她向前倾身,温声道:“你别怕,你先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我才好帮你啊。”
那女子挣扎着起身,素手轻抚面颊,拭去泥土与泪痕。
叶芠定睛细观,只见她容颜艳丽,气质脱俗,宛若名门淑女,然脸上的伤痕与尘土却如同美玉微瑕,令人惋惜。
“我丈夫性情暴戾,天天打我,每遇银钱短缺,便对我拳脚相加,今日又是如此,我实在无法忍受,拼死逃脱,奈何他穷追不舍,我精疲力尽了才闯入此地避祸。”
女子声音微颤地诉说着。
“我本不欲打搅诸位,但那牢笼般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叶芠闻言怒斥道:“无耻之徒!”
赵子铎也气得直跺脚,痛斥道:“你告诉我他住哪儿,我让兄弟们去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
委之舟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道:“姑娘,你的丈夫殴打你,已有多久了?”
女子闻言,低头垂泪,轻声道:“已有半年之久了。”叶芠大惊,难以置信地问道:“半年?你为何不早日逃离那个地方?难道你娘家人也对你置之不理吗?”
女子抬头,眼泪顺势流下,与嘴角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我也想早日解脱,可他以我不育之事相要挟,说若我敢跑,便要将此事告知我爹,我小娘本就不受我爹宠爱,若再让家人知晓这件事,大娘与其他小娘们定会加倍欺凌于她,我不想让她再受委屈了……”
赵子铎不解道:“不是,你能不能硬气点,那男的不好你就一封休书给他嘛,干嘛仰仗他而活?无儿无女一身轻,你跟着这位姑娘一起办酒楼赚大钱,我就不信你娘家人会看不起你!”
叶芠笑了笑,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他倒是话粗理不粗,你就先在这住下,我们不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那女子眼眶泛红,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将脸埋进了叶芠的颈窝,肩膀时不时抽动。
此时却突然有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在窗棂前一闪而过,瞬间引起了委之舟的警觉。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紧盯着窗户的方向。
紧接着,一阵粗犷而充满威胁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嘶吼着传来:
“臭娘们,我知道你躲在这里,给老子出来!”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