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孽障,干出这等丑事,看来得把家规拿出来遛遛,给你松松皮了!”
“老爷,您饶了芠儿吧,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父亲,她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您不能这么纵容她!”
谁在说话?这么聒噪。
叶芠眼皮沉重得跟挂了俩秤砣似的,怎么也醒不过来,心想难不成鬼压床了?
她寻思着自己正在被开发商压榨呢,突然天上掉下个花盆把她给砸了,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在医院。
她正神游,忽然啪的一声,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把她一下子抽醒了。
“啊!!!”
她立马睁开眼,踉踉跄跄地滚到地下。
冷风穿堂而过,携带着寒意,让她浑身一颤。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侍女们在空旷的走廊上穿行,墙外商贩们的吟叫声更是热闹非凡。
这一切简直就像从现实穿越到了另一个次元,让她感到荒诞。
“这是哪儿?我刚才不是在马路上吗?”
“哟,醒了?”一道悠然自得的女声响起,伴随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双绣花鞋悄然出现在视线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华丽长裙、发髻挽得高高的少女,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
她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剧组还挺专业,演员都这么有范儿。”
那少女脸上带着厌恶,俯视着她。她倾身靠近,钳住叶芠的下颚,迫使她仰首以对,冷声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装痴作傻也无济于事。”
叶芠却不明所以,问:“你是谁啊?”
少女:“……”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说:“我的好妹妹,看来我叶绫在你心里真的是一文不值啊,醒来就不认识我了?真叫人心寒。”
她眼神锐利,紧盯着叶芠苍白的脸庞,一字一句道:“你,一个不思进取的病秧子,能有何等作为?你行苟且之事,现被驱逐出门,是你咎由自取。”
此番话落,叶芠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大抵是嫡庶之争的典型情节,与电视剧中演的并无二致。
这具身体也着实虚弱,她滚落到地时险些再晕过去。
这些真切的触感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她,真的穿越了。
她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想着还是先大事化小,首要任务是保住性命。
于是她试探性地说:“对……对不起,喂你干嘛!”
她的脖子被叶绫紧紧扼住。
叶绫凶狠地说:“若不是父亲要我给你一条活路,我早就……”
叶芠喘息艰难,面色发白,心想:不会刚穿越就当炮灰吧,我不要啊!
一个妇人扑上前抓住叶绫的手,涕泪横流。
“大姑娘,她是你妹妹啊!”
叶绫轻轻皱眉,狠狠推开叶芠,看着她在地上不停咳嗽,解气一般朝地上啐了口水,拍拍手直起腰,从一旁叶老爷手中接过荆条,二话不说便朝叶芠甩去。说时迟那时快,荆条被人反手攥住,绷直僵在半空。
叶芠躬身一滚,屈膝起身,一把抽走荆条,正欲开口,却突然眼前一黑。
好家伙,气血不足……
改天得吃点红枣补补。
她缓了几秒,曲起荆条把玩着,反驳道:“动辄就要动手,总得给我个罪名吧?”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轻轻拽了一下。
那身着传统襦裙的妇人安小娘跪伏于地,泪水涟涟道:“芠儿,皆因母亲疏于教导,才致今日之祸。”
她双手撑地,以极度谦卑的姿态匍匐至叶宰相跟前,声音嘶哑地哀求道:“老爷,妾身教女无方,自请惩罚,只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芠儿吧!”
叶芠摊手笑道:“哎呀,大家都消消气,别吵架了,我自个儿走不就行了吗?”
叶绫一听,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般僵住,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笑得出来!”叶老爹怒斥道。
“不知检点,败坏家风,滚远点,越远越好!”
叶芠:“……哦。”
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真正的叶芠大概是私会外男被发现了,在古代可不是要声名狼藉么。
高门官宦之家便不愿与如此卑劣之人联姻,于宰相府而言,姻亲之利,重于泰山,叶芠之行径,实乃百害而无一益。
宰相府此举,大抵是为了向世人表示其家规严苛,借机解释叶芠的事。
她为古时候的封建感到悲哀,叹了口气便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那个,爹,给我点生活费呗?”
叶老爷:“???”
安小娘看叶老爷脸色并不好,从兜里掏出钱袋便塞给了叶芠,叮嘱他:“芠儿,你爹爹是在气头上才说话这么冲的,日后切勿再与你大姐姐争执了,庶女在嫡出女儿面前多少会吃点亏,别往心里去啊,你且去散散心,疏散一番胸中郁气就快点回家来吧。”
叶老爷不满:“你别回来了!”
叶芠:“好好好,我不回来。”
她微笑应了声,出门前还对叶绫翻了个白眼。
叶绫:“……病秧子,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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