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见过至圣先师?”
齐静春头一次听到徐长风愿意说些东西出来,此时面带微笑,看着他,就好像徐长风是他的得意弟子,此刻就想着坐在他的面前当个忠实的听众。
“不是,没有。”徐长风在看到齐静春的目光之后,立马会意地停下联想,这什么跟什么啊?
再怎么样,自己也只能是和陈平安同辈,否则低了一辈,不得被他以后笑话死。
人这一辈子最惨的就是死了还让人把聊天记录翻出来反复拷打。
——徐长风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对了,长风,我也想要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正好只有你能给我解答。”
齐静春忽然想起一事来,那天早上这个少年交谈的时候,陈平安正好也在那时候过来,只是齐静春当时没有多想,本来只是授课一事,反倒不是什么难题,只是为何不愿意让自己收徒?
“恩,就是你让平安过来上课,但又不让我收徒……”
“?!”
徐长风忽然下意识地被他这样的态度,以为他猜到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被唬的退了两步,他哪怕自觉修为比齐静春高,但是手段可不一定比得上齐先生,毕竟中间可是隔着几百年的大白米饭,可不是白吃的。
只是听到这个问题后,徐长风又陡然一松,毫不在乎。
“嚯嚯嚯,这个啊?”
徐长风恢复少年的放荡,只是神秘地摇了摇头,然后在屋子里随意走动了两步,最后在齐静春满是不解之色中停下来,回答道:
“先生啊,那你知道……什么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
“恩?”
齐静春无奈一笑,只是大致上徐徐解释一番,结果徐长风满脸挂着不以为意的笑容。
“怎么长风?这句话可还有何释义?”
齐静春一如既往地谦和,说起话来不急不缓,哪怕在这个被外人看来扁担倒了都认不得是个一字的乡野少年徐长风面前,即使被他反驳,也不苦恼。
不以他人之短而嬉,不以他人之长而妒。
“这句话还有一个含义,就是要用在咱们这些有修为的人身上!”
齐静春这才忽然惊觉,徐长风与自己拉开的距离已是十几步开外!
“长风,你——!”
“抱歉哈,齐先生。”
徐长风脚尖轻跺,整个馆舍内的地面化作幽寂深潭,八方金光拔地而起,馆舍屋檐之下化作一片浩瀚星空,雷蛇如云!
这偌大的阵仗让齐静春忽然就明白眼前少年马上要做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你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的么?”
“抱歉哈,齐先生,得委屈你些了。”
片刻后,
齐静春走出毫无异象的馆舍,门扉开合间,恰好能看到,里面还躺着个齐静春!
只是二者,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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