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像是随口一问,但陈平安却不得不答。
“没有。”
“呵呵。”
少年的谎言在两人之间,就像是个公开的笑话,宋长镜笑出了声儿,这少年当真是不平凡。
他几乎能够笃定,这个陈平安就是敢赌自己绝不会痛下杀手,所以才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可知道欺骗大骊亲王是何等罪名?”宋长镜将他手头的东西推了回去,斜睨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乡野村民,我为何帮你?再说了,你可是对我侄儿痛下杀手,险些让他命丧当场的祸害,我,怎能帮你?”
一条条,一桩桩,一句句,好像是无情的冰刀,割在陈平安心上,如果换做是旁人,他早就痛哭流涕祈求活命,可惜他是陈平安。
姓陈的陈,平平安安的平安。
“恩,如果我有罪,那王爷可以现在就抓我回去。”
陈平安说完,直接就往外走,只是刚到门口,就发现院外早就多了一群身着黑衣的密卫。
他们的面孔虽然被遮挡,但陈平安却可以通过眼睛,看出这里面的熟人,还是真的不少。
每个人他都打量了片刻,在发现并没有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后,陈平安的心情稍缓,但此时此刻好像并不支持他还能这么惬意地换气呼吸。
“本王让你走了?”宋长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很早之前,孤就了解过你的档案,上面评语倒是写的不错,少年早慧,如有神助,性情如木,动若脱兔,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谢谢王爷的夸奖,但,我来找你是私事,并不是想要借你的身份压人。”
陈平安说完,背后一阵风声响起,他下意识地低头,但却并不能躲过。
想不到所谓的亲王也会对自己出手吗?
陈平安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他看人很准,甚至从小就经历过小镇淳朴和善的风气熏陶,对于骂战争辩熟悉,但对于真的打斗,其实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在突袭之下刺杀蔡金简已经是借了当时的天时地利人和,但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多的助手。
砰。
少年的脑袋被某个东西砸了一下,接着那物什儿就滚落在地,身前的暗卫看到此物,纷纷避让开一条道路。
“这是?”少年弯腰看去,只见一个小镯子落在地上,原本距离自己四五丈的男人,此刻闪烁在自己身边。
“虽然孤出于某些私事上,并不喜欢你。”宋长镜将那镯子给他串到少年的手腕上,缓缓道,“但是不得不说,小子,有种!”
说完,他手袖一挥动,所有的暗卫又立马隐匿四处。
就好像刚才人挤人的巷道从未出现过!见到少年还愣在原地,宋长镜用脚踢了他一下,将他直接抛到隔壁他自家的院子里,安稳落地。
“其实吧,你小子很有意思,就是可惜了。”
一墙之隔间,宋长镜一边说,一边拾捡起身边的书本,躺在摇椅里,一晃一晃地摇头。
他的话就说了一半,但另一半如何都不适合现下说出口。
他正阳山又如何?!
只要作为大骊百姓的你敢出手,那就是希望,那就是生机!
届时我大骊人人都敢向那些不公不正者出手,那更是我大骊之幸!
若人人皆有此心,何愁未来我大骊新生荡不平这小小宝瓶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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