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脸,不确定地道:“不,不至于吧。”
毕竟我是要活到秦时明月的人啊,不可能在韩国还健在的时候就被杀了吧。再说了,姬无夜敢动我的话,请问他以后娶谁,还走什么剧情线啊。
卫庄看着紧紧靠在一起除了废物二字再找不到别的词形容的我们兄妹俩,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最末,他终于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韩非这就急了:“哎哎哎,我都已经上了黑名单,你不打算送我回家?”
卫庄加快了脚步。
韩非还在挣扎:“那,那你就不打算保护保护我妹妹?”
卫庄直接跳上了屋顶,三两步的功夫消失不见。
我几乎都能猜出他的潜台词,再您妈了个见。
我俩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卫庄的背影,忽然之间同时朝着对方骂道:“他是不想送你!”
*****
紫兰轩中发生了命案。
被杀的是一个叫红瑜的姑娘,我和韩非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盖上白布放置在地上了。弄玉在一旁哭。
紫女就安慰她:“弄玉,你去我房间休息下吧,别太伤心了。”
弄玉抽泣着就走出了房间。
待到弄玉离开,韩非就问:“何时发生的?”
紫女少有地加快了语速,看得出来她不仅痛心而且十分生气。
“应该就是昨天深夜,你离开后,卫庄察觉你有危险,出去接应你,也正好不在。”
趁着他俩谈话的当口,我蹲下|身去查看红瑜的尸体,发现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也就是在脖子处。
“是剑伤,一剑封喉,是个行家。从我们一侧看伤口左浅右深,惯用手是右手。”我重新将麻布盖上,对韩非道,“从尸体上我能分析出的就这些了。”
然后就见韩非用极度讶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你你你……”韩非都有些结巴了,“你从前不是很怕这些东西的吗?现在不仅不怕了,还敢看了?你还是我妹妹吗!”
呃……事实上我本来就不是。
“那个。”我挠了挠脸找借口,“妹别三年,当刮目相看。”
韩非若有所悟。
我站起身希望他能够快速结束这个问题,就问他:“其他呢,这个房间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韩非指了指上面,示意我抬头。
我向上望,头顶天花板的一处两块板接缝的地方,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纹。
“这是原来就有的吗?”“原来没有。”
我被突如其来的第四人的声音吓了一跳,抖着肩跳到韩非身后,才发现进来的是卫庄。
“下次来之前麻烦打个招呼行不行?”
卫庄没有理我。
韩非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又问卫庄:“你检查过屋顶了?”
卫庄径直走向他心爱的窗户前站着向下看,边道:“屋顶上碎了两块瓦片。”
韩非摸着下巴喃喃道:“如果凶手是行家,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卫庄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应该是发生过短暂的交手。发生的很快,凶手迅速脱离。”
交手?交手的意思也就是说——有两方势力?可红瑜是什么样的身份,才须得这多方势力都将她紧盯?而她又是知道了什么重大的秘密,逼得一方非要杀她灭口?
“昨天左司马醉酒之后为点弄玉弹琴,大肆喧闹,当晚就发生了这样的凶案。”
弄玉?
然而当我们尚且还未弄清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杀红瑜之时,张良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看他这副样子心中就暗道不妙,一定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张良的脚步还未站定,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韩兄,左司马刘意在自己府邸被杀了!”
又死人了!又他妈死人了!韩非你自己反省一下从你回新郑都死了多少人了!你怕不是毛利小五郎附体,成了瘟神吧!
然而韩非看起来却并不是多意外,我猜并不是因为他算到刘意要死,而是他对此已经习惯麻木了。
甚至他嘴角还露出了几分笑:“所以我这个司寇应该去调查一下。”张良的眉头仍旧蹙着:“奇怪的是,这次举荐韩兄负责此案调查的人是姬无夜。左司马刘意是姬无夜的人,按理说他应该避免外部势力介入,举荐韩兄显然不怀好意。”
的确如此,通过军饷一案,韩非可以说是和姬无夜杠上了,这回姬无夜会推荐韩非来破案,用jio想想都知道,必然是推他入火坑。
而且以他们的手段,说不定这件事情的背后,甚至有可以致韩非于死地的内幕。
然而韩非还是并不畏惧于此:“每一道奇怪的谜题,往往意味着有趣的答案。”
我问他:“你不管红瑜的案子了?”
“并非如此。”韩非摇了摇头,“依我看,红瑜的案子和刘意的案子中,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目前从这边得到的有效信息并不能帮助我们彻底破案,所以——我准备去左司马府看一看。”
我缓缓点头。
“你要不要一起去?”
面对韩非“去不去新现场”的邀请,我回头看了眼卫庄,又瞥了眼尸体,最终决定跟他一起去司马府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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