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笑得脸都红了:“哈哈哈,不愧是天下第一剑,今日得见果真见识不同凡人。”
眼见着卫庄的脸色突变,我急忙抬手想阻止朱家的作死行为,心说朱家你再不闭嘴卫庄就要扔你进水里了,却听卫庄问道:“朱老板,刚才的问题你可以回答了么?”
朱家仍旧是笑:“老友相问,朱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这次来,问的就是神农令的事,据朱家所言,神农令的令牌是突然出现在他们神农堂的,连他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此时朱家的脸已经变成了忧郁的蓝色:“对于究竟是何人发出的神农令这个问题,朱某也和两位一样想知道答案呢。”
卫庄就反问他:“难道不是那生死不明的侠魁吗?”
朱家委屈得要死:“唉,老朋友,你若看过这令上的内容,就不会这么想了。朱某早知三位来此正是为了查明神农令之上究竟写了什么,所以请看吧,不要见外。”
说着就将一块令牌递给卫庄,方才还是苦大仇深的蓝脸瞬间又成了笑意盈盈的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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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栈桥上往回走的时候,便瞧见门边倚了个暗红衣服的年轻男子。
那人蓄了胡子,额前刘海厚厚的,浑身上下除了几分侠气之外,又蕴了几分痞气。
这人我知道的,正是往后大名鼎鼎的汉高祖刘邦。
如今他还不过就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农家弟子罢了。
刘季瞧见我,开口就道:“听兄弟们说大哥你这来了个漂亮姑娘,果然是美得惊为天人。”
说罢眯起双眼,带着几分风流的意思将我打量。
咋啦这是,当着盖聂卫庄的面调侃我,到底是历史光环护体,在找死的边缘大鹏展翅。然而团宠小公主最爱随地大小演,于是只思量片刻,便微微颔首,再以垂眸的方式斜乜着他,表现出一个极为不屑的模样。
最末便是开口,这句话几乎都不需要经过思忖,几乎是瞬间在我脑中生成的,对刘季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印象。
“你的脸皮也是厚得惊为天人。”
刘季当即就愣住。
待到他反应过来想追问之时,卫庄早已将我和他隔开,只留下他能瞧到我的一个背影罢了。
刘季:我说错什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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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朱家聊完,纵横二人大致了解神农令情况,便急着要走。
也不说留下来吃个饭吗?我是真的有点饿了。
只不过两人执意要走,我也没理由阻拦,打工人在老板面前总是没有发言权的。
等等,刚盖聂钓的鱼可以带上啊。
林间树木葱郁,却仍旧挡不住烈日当头。
我热的焦头烂额,只能用白亦非的心法结一块儿冰敷在额头上,以达到物理降温的目的。
白亦非:我教你心法是让你干这个的是吧。
另一头纵横聊得之火热根本就忽略了天气的恶劣,且很快分析出这次的神农令是一个针对农家的阴谋。确实如此,说实在的荧惑之石本就是天现异象,再怎么也该是官方出面调查,现在这个神农令居然让农家弟子江湖门派去争夺这块石头,本就是十分反常的。
是以彼时在神农堂我也问了朱家,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根本就不是侠魁发布的,争来争去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朱家也有过如此疑虑,只不过他反问我,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命令是假的,谁都不愿承担失去争夺侠魁之位的风险。
罗网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搅弄农家这池水。何其歹毒。
“两位大侠请留步!”
身后不远处一人驾马而来,冲纵横一抱拳:“两位贵宾,我家堂主邀请,到山中一叙,有要事相商。”
两位,我皮笑肉不笑,不是,他看不见我吗,发飙啦!
“小的并非神农堂弟子,是隶属于烈山堂。”
好嘛,有趣的要来了。
我甩了甩马缰凑到卫庄边上小声警告:“这个人来得诡异,恐怕来者不善,此去烈山堂还得多加警惕。”
听了我的话卫庄略一点头:“正好去看看田猛搞什么花样。”
看田猛还得趁早,要不然人都臭了。
烈山堂也不远,驾马不多时就到。那弟子让我们在外头等着,自己就进去通报。
只不过这一通报便没了下文,房屋内外一时间安静得让人略感悚然。
纵横两人意识到不对,推门而入,便见屋内横七竖八倒了几具尸体,都是被人一剑封喉。
再进内室,我知事情要出变故,提前警告:“小心里面!”
结果那两人比我嘴快,这会儿已经将田猛站着的尸体扒拉了过来。
我扒在门边探头往里:“快出来,这个田猛不对劲的!”
话音刚落就见田猛胸口处喷/射出无数细针,吓得我连忙一个侧转躲到墙后,不出片刻的功夫纵横两人也退了出来,顺带关上木门阻挡攻击。
卫庄手臂上中了针。盖聂三两下封住他右臂经脉,我替他拔出细针,略一看道:“针上有毒,这群人可真歹毒。”
卫庄还在那傲娇:“这点小事我自己就可以。”
“可以个屁。”我将针丢在一旁,“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解毒,要不然你就等着断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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