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挪威逗留了几日,但还是在言蓁强烈要求下赶在元旦之前回了国。
国内正好在下雪,落地时可以从悬窗外看到飘飘洒洒的雪花,航站建筑大楼上满是飘落的雪瓣,天色昏暗萧条,只有雪像新生的花瓣一样来到世界,那么纯白。
两人在回国之前就已经约定好,先回父母家。
当他们两个回到家里时,父母正在家里准备晚餐,看到他们嘘寒问暖一阵后,两人回房间换衣服。
言汜刚脱掉上衣,就有人溜进他的房间。
“蓁蓁……”
男人有些头疼地看着她。
言蓁走过去,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他身上。
“喏,这东西你藏好。”
她将一个小盒子扔到他怀里,男人看了眼,眸色深了两个度,紧接着转身将它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言蓁一看,赶紧拿出来,“怎么能放这?周姨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怎么办?”
“那放哪儿?”言汜低头看她紧张的神色有些好笑。
“放在……”她四处看了眼,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以放,她又把视线转到男人身上,想了想:“你先放在行李箱里,等你回那边住的时候把它带回去。”
“这么麻烦呀?”言汜含笑俯身。
言蓁认真道:“哪里麻烦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那不如现在就用了它。”
言蓁瞪大眼睛,震惊了半晌:“现在?”
“嗯。”男人的唇落在她脸侧。言蓁觉得匪夷所思,推开他。
“你别发疯了,江言汜。”
男人脸上有些可惜,直起身子,“那你自己藏好,我去洗澡了。”说完就抬步往浴室走去。
“喂!”言蓁在身后叫他,他也没转身。
她走过去抵住门,他意外地挑眉看过来。
“哥,在家里你不许乱说话。”
男人淡笑,“在家里你也不许勾引我。”
“……”
“还有要说的吗?我要关门了。”
言蓁松了手,还知道要关门了。
在挪威那几日,哪天不是他抱着她去洗澡。
男人已经在脱裤子。
言蓁看他,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他垂眸笑了笑,走近将她拉进怀里。
男人气息吐在她脸上,强健的肌肉都近在咫尺,带着男人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言蓁大脑有些空白。
这是家里啊……“既然不走,那就现在用了这东西吧。”
言汜伸手掰开她手里的小盒子,凉薄的唇贴上她的,与此同时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冰凉的门上,他眸底灼热浓稠,并且越来越深地泛滥。
“江……言汜!”
言蓁从缝隙里挤出破不成声的三个字。
不过这对于言汜来说毫无威慑力。
他深吻进去,吃下她接下来的话,暗哑着嗓音,“小声点,叫的太大声的话,爸妈会听见。”
言蓁无力地下坠,只得搂住他脖子。
……
许久。
言汜用毯子裹着言蓁抱她回自己房间,就那么坦然地穿过走廊走向她房间。
期间她躲在言汜怀里,脸埋进胸膛,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总有种立马会被发现的错觉。
房间里,言蓁钻进被褥里,她盯着他看,眼湿漉漉的,整个人委屈的楚楚可怜。
男人沉默着去给她找衣服。刚把衣服递给他,就听到言蓁垂着脑袋吩咐,“你先出去。”
言汜把衣服放在她身侧,并不急着出去,靠近她亲搂她的背抱了抱,用指尖将她的脸抬起来亲了下她额头,而后松开出门。
楼下,言蓁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言蓁从楼梯上走下来,父亲便问,“蓁蓁怎么穿这么多?感冒了?”
言蓁拢了拢身上那件毛衣外套,含糊其辞,“嗯,柏林太冷了。”
言汜视线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言蓁走到言汜旁边坐下,言汜将热水推到她手边,“先喝点水。”
言蓁声音很低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她没法太自然看他,脑袋里总是浮闪楼上那些画面。他听话的将那杯水喝了一大半,这才察觉到自己喉咙很渴。
言汜看她喝了很多,脸上又恢复成以往的面无表情,给她碗里夹菜。
黎瑛问她在德国工作怎么样,言蓁挑着好听的话回应着。就这样直到饭后下桌,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室外夜风寒凉,雪也还在下。
言汜因为一通电话而去了外面,言蓁就趴在玻璃窗户那里看他,他修长的背影站在阴暗处,冷风吹得他衣摆飞扬。
言蓁心里有些甜蜜。
她终于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了。
言蓁望得太久,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向她靠近。
“在看什么?”黎瑛高雅和蔼的脸出现在玻璃上,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得到了答案,“言汜。”
言蓁吓了一跳,“妈妈。”
黎瑛看着女儿,“你哥辞职的事,你没跟你哥吵架吧。”
言蓁转头,“没有。”
“他解释了,况且哥哥那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规划。”
“真懂事。”黎瑛摸她的头发,“好了,去休息吧,你们也刚坐这么久的飞机,肯定累坏了。”
“好,这就去。”黎瑛离开,言蓁又望了眼人在打电话的人。
转身上了楼。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竟然有些睡不着。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都跟言汜睡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分开的时候。
她微微叹气,回到国内其实并不如在挪威那样自由,更不能毫无顾忌的拥抱,亲吻。
况且就像他说的,他马上又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会变得非常忙。
这样一想,言蓁就又开始思念他了。
只开了一盏昏黄台灯的床头,言蓁点开手机,点开言汜微信头像,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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