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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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言蓁裹着被子躺在那里发呆。

她的请求被言汜拒绝了。

他说,还有点要赶,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叫他。

借口!

当时她心里控诉,面上依旧平和,听话说好。

国内这地方像是有什么开关一样,言汜会自动合上对她一切情感的需求。柏林就不一样,他只要来了,能把她当小时候一样疼爱,虽然还是高冷的不行,但嘴里说的话比在国内更温和讨人喜欢。

言蓁独自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了会儿,睡着了。

然后又是做噩梦,柏林别墅的火焰,凄厉尖锐的求救,冰冷可怖的尸体……

然后她醒了,浑身颤抖地醒来。

心脏像跳在耳边,耳朵捕捉到了心跳节律,每一下都清晰可闻。

那些画面就像内心里的蛇一样,刺痛着她的灵魂,也啃噬着她的心脏,她被困在循环一样的噩梦里,它紧紧黏附在刚醒来时的孤寂中。

她觉得难过,把头支起来眼睛往床尾瞥,那里停着他送过来的轮椅。

夜色更深,应该是10点左右,他仍然坐在岛台办公,手边是一杯黑咖啡,门被敲响,他看过去,镜片后面的眸色深邃深沉,打开门女子一脸温顺乖巧,坐在轮椅上从空隙里挤了进去。

他微皱起眉,满是不赞同。

她怀里抱着一瓶红酒,说要喝酒。若是喝醉了,让他照顾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蓁正往卧室里推轮椅,察觉身后没动静,她回头望去,言汜依然站在门口,神情冷肃,连门都没有关,是要把她请出去的样子。

言蓁见他生分依然,不禁问,“难道在柏林那些好都是假的吗?”为何又要疏远她呢。

在她无助时像守护者一样出现,等她抽回神来他又回到从前的位置上不肯再进一步,她该夸他收放自如吗?言汜闻言拧眉走过来。

怕他说什么,言蓁转开话题,“我不打扰你工作,等我睡着了你再送我回房间。”

他走近,高大的影子如山般笼罩着她,拿走了她怀里的酒。

言蓁绷直唇线,正要反驳夺回。男人冷淡着把她往屋外推,“喝酒,不行,现在回去睡觉。”

于是言蓁十分不高兴,“我不睡。”

他没有半分让步,“现在是睡觉时间,不睡也得睡。”

她已经被推出门外,心里恼,对他的行为难过又委屈,“我睡不着,我会做噩梦。”

他才停下了,言蓁趁机发脾气,“我情绪状态不好,需要你陪我才来找你,你就这么烦我?”

烦到连共处一室都没办法做到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会做噩梦,也半夜跑到男人房间叫他陪你?”男人不以为意,甚至言辞刻薄。

言蓁被怼的咬紧牙关,他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哥哥,态度千变万化,刚刚见面时对她温柔又担心,现在恶劣得不行。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不是我哥哥吗?”她此刻的语气谴责,带着站在道德高地居高临下的质问。

言汜把她转回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我是你哥哥,但也只是你哥哥,没有义务随时以你的感受为先。”

“你……”

言蓁一下被堵住,气的不知说什么,他说的对,没有义务。

她手捏着手,在男人注视下僵硬地回视他。

“哥哥,不要试图用话语刺伤我。我来这里,只是想见见你。你不喜欢我来,我明天就可以离开。”男人对她的话丝毫不在意,“现在回去睡觉。”

言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反倒笑了,眉眼舒展,自嘲口气,“是我不长记性。”

言汜其实很关心自己,她是确认的。可是她误以为这些关心可以抵消他心里最深的底线。

她忘了她探测不了他的内心。

是她不长记性,因为她总是可以先低头,她的高傲在言汜面前从来坚持不了多久,言汜总是例外,只要他稍稍给她点阳光,她就已经可以抓住希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可怜,像一个跟在他身后哭着讨要一点糖果的小孩子。明明已经惹他不耐了,却依旧想得到那颗糖果。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因为哥哥是如此重要,她可以无数次原谅他,可他就要用惹她难过的方式对待她珍视的感情。

所以总在他这里受伤,失望,然后落寞离开。

他还是送她回了她的房间。亲自把她抱回床上,叫她躺下时,言蓁冷着脸推开他叫他出去。

或许是她看起来实在落寞,言汜缓了语气,“没赶你走。”她眼里全是不在乎,可是看上去很难过。

“我要睡了。”她不肯看他。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门关上后,言蓁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坐在床尾上,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整个人又是没有声音的,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么伤心,好像整个人都要哭碎了。

再次进门的言汜,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沉冷的呼吸似乎顿了顿。言汜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但还是走了过来,蹲下身与她目光平齐,“蓁蓁,哥过来陪你,别哭。”

她泪眼朦胧地抬眸,看向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笔记本,看来是真的打算陪她了,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她抬手擦眼泪赌气道,“我哭你会在意吗。”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道歉,对不起。”他低头了,“我守着你睡着,别害怕。”

她听着,轻而易举原谅了他,“我的酒呢?”

言汜叹息,“一定要喝酒?”

言蓁点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我就是想喝醉。”可她又讨厌失去意识不受控制的自己。言汜在,她才能放心喝醉啊。

“在男人面前这样很危险。”她向来惹他头疼。

“可你是家人,怎么能一样。”她当然不是不知社会险恶的天真少女,这样的行为对别人男人当然很危险,但他是言汜啊,从小到大都保护照顾她的言汜。

更不用说现在,他宁愿避她如蛇蝎,也不肯待在她身边的人。

她眼底的坦荡清晰明朗,言汜沉默下去。

男人最终还是回房间把那瓶酒拿了过来,帮她打开了酒,木塞子拔开的声音响起,言蓁眸光一下子亮起来,坐在那里伸着手要接瓶子。

脸上挂着没擦干的泪珠子。

言汜面上划过无奈,去拿了只高脚杯倒在里面,不过小半杯,言蓁看着,小声嫌他小气。

她仰头喝饮料似的一口喝光,脸颊顿时通红。

还不够,又问他要酒。

见他眼里有拒绝,言蓁作可怜状,“哥哥,我不能喝醉吗?”

她又喝了小半杯酒,脸颊红晕更甚,整个人褪去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慵懒的媚气。

再要一杯时,言汜这次没有能再同意。

言汜不动声色坐在沙发上,腿上放在笔记本电脑,看了她一眼,沉默着低下头去盯在屏幕上。

言蓁素来乖巧温顺,在他面前从来不曾喝酒。这次放纵情绪,想来是伤心极了。

可他怎么肯不顾她健康,真让她无节制地喝,第二天难受,她或许不会去在意。他不能不管,父母不在,他总是要照顾好她的。她不知不觉靠近他,又坐上了那破轮椅,等他回神,她已经在面前了。

白净泛粉的面庞欲言又止。

察觉她有话要说,或许从一见面就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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