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小被父母兄长宠爱着长大的,几乎从来没有挨过打,何况omega的身体本来就脆弱,我挨了祁明雪一拳之后,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深知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故而用掌心捂着酸疼的鼻尖,低下头,等自己缓过来。
就算祁明雪现在冲过来再给我一拳,我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也不会对他动手。
脚步声很快就传了过来,我弯腰坐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以为祁明雪会再打我一次,却没想到十几秒钟过去后,祁明雪冷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还能站起来吗?”
我愣了愣,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一只有力的手掌扶着我的手臂,让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还没站稳,就听见祁明雪再度开了口:
“抬头。”
我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鼻血和眼泪,深知自己此刻的模样定然难看,于是局促地垂着脖颈。
“许阮,抬头。”祁明雪说:“别让说第二遍。”
我:“.........”
他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也是我的上司,我对他有天然的服从心理,在祁明雪不容置疑的语气里,我忍着羞耻,仰起了头。
祁明雪温热的指尖捏着我的下巴,借着月色和路灯的光端详了一会儿我的脸,片刻后又松开:“和我上楼。”
言罢,他便转过了身。
我像是一直在等待判决书的犯人,被他忽冷忽热的举动弄的心理七上八下,但犹豫几秒,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祁明雪买的房在二十二楼,我跟着他走进电梯,站在他前面,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垂着头。祁明雪看了一眼我一眼,没有说话。
电梯走到十楼的时候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有个孩子手里牵着猫绳,一只三花猫窜到我的脚边,我登时浑身僵硬,血液逆流。
我小时候被猫抓过,特别怕猫,看到猫就会情不自禁地发僵,偏偏那个小孩还不自知,站在我的脚边,好奇地仰头看着我,随即道:
“漂亮哥哥,你流鼻血了。”
我想伸手擦掉鼻血,但那猫就坐在我的脚边,温热的身体贴着我的小腿,我手像是坠了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更何况回话。
就在我将眼神落在电梯间的数字上,期待着这一家人能早点下去时,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力,我被人转了过来,紧接着踉跄地后退几步,远离了那只猫。
祁明雪抓着我,让我靠在墙上,随即微微侧过身用身体挡住那只猫。
我登时松了一口气,却感觉鼻血流的更欢畅了,只能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许是我的样子太过于狼狈,以至于祁明雪竟然笑了,轻飘飘的气音飘了过来,带着些许缓和:
“色胆包天。”
我自知理亏,没有开口。
好不容易熬到二十二层,我想出去,但是被猫挡着不敢动,祁明雪抓着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拉出去。
他站在门前,我看着他,他等了一会儿,随即偏头看我,
“我要输密码。”
我赶紧闭上眼睛。
滴滴的声音很快传来,门打开,我被祁明雪推进去:
“可以睁眼了。”我听话睁开。
祁明雪的家我很少来,一般都是送他到家门口,然后离开。
家里很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是一些实用性的家具。
头顶的灯带被打开,中心微黄的灯光散发着温暖的余韵,祁明雪弯下腰,从鞋柜里给我丢出一双拖鞋,随即开始脱大衣:
“穿上。”
我低头穿上。
祁明雪进了卧室,很快又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热毛巾,丢给我:
“擦擦脸。”
我也不管有多痛,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祁明雪让我坐到沙发上,他掌心托着我的后脑勺,让我仰头。
我一仰头就正对着祁明雪那张漂亮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忽然感觉鼻尖发烫,一股热流又淌了下来。
祁明雪:“.........”
我尴尬的低头,用热毛巾捂住鼻子,不敢说话。
祁明雪静了一会儿,随即才坐到我身边:
“先坐一会儿吧。”
他说:“止血了再回去。”
我胡乱点了点头。
我按着鼻子,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桌面上的遥控器被拿起来,祁明雪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缓解气氛里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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