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
整整三日。
邢道荣把自己关在大帐之中,苦思冥想。
鲍隆担心将军情况,去看了两次,结果都被直接给赶了出来。
他知道将军在想办法,眼见自己帮不上,也是着急的很。
脑子不够用,只能武力来凑。
鲍隆一方面担心的很,一方面又帮不上忙,便索性就站在了邢道荣的大帐之前,替着邢道荣看着大帐,免得受其他人打扰,也叫自己心安。
如此三日过后,邢道荣出帐时候,见得竟是鲍隆在给自己看着大帐,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多说,只拍了拍鲍隆肩膀道:“这几日辛苦了。”
鲍隆一听邢道荣如此善解人意,顿时一下心头感动道:“不辛苦,将军你劳心了,我这没什么算计能耐的,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点这些体力活。”
邢道荣听着笑了笑道:“能干体力活就行!只是后面几日,咱们还得更辛苦一些。”
这话一听,鲍隆哪不知道邢道荣已然有办法了。
连忙拍着胸脯:“将军你放心,咱们上阵杀敌,哪怕辛苦!有什么差事,尽管交给我就是。”
邢道荣便叫鲍隆把黄忠、习祯找来。
待几人坐定,便说起自己的想法。
却听邢道荣道:“南郑之兵,久疏战阵,虽知敌军就在跟前,却终究经验不足,容易松懈。”
“既然如此,咱们就更要让他们觉着这打仗…都是好打的很!”
“吾欲使一疲兵之计,使城中军士懈怠之时,一举攻城!”邢道荣话一出口,几人顿时就来了兴致。
听着邢道荣一一解释,皆觉得此计策可行。
如此几人论了整整几个时辰,便开始依计行事。
...
南郑的守军自然知道外面都是刘备军马。
虽然这几年没经过什么战争,但敌人都在城外头了,傻瓜也知道要用心一点了。
是以这几日不用动员,那各个都是实打实的精神。
就算是夜幕降临,也是各个眼珠子瞪得斗大,生怕出现意外。
而今夜...
南郑城下,却是格外的灯火通明。
“敌袭!”
“是敌袭!”
城上守军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开始高呼起来。
各個神情戒备,只等着一场血战!
就是张鲁也从梦中惊醒,跑到了城墙上,四处高呼。
“弓箭手!弓箭手!都准备好了!”
“力士!都上城楼!”“所有人!都给我上城楼!”
“张卫将军呢,在何处?”
倒不是说多慌乱,只是眼看刘备这头要决战的样子,南郑城上自然也是各自招呼声。
不消片刻,所有睡觉的兵卒全部被拉起来堆在城楼上,远远看着刘备的兵马。
火光中,却不大清楚为首一将是何人。
只是虽然看带头的是谁,却能看见这来攻城的兵马好像一点没有动作的意思。
半晌,才听打头那将朝着城楼呼道:“张鲁,今白日下把你骂的不够过瘾,眼下你可来城上了?吾鲍隆,又想着一些话来。”
“咳咳...张鲁!汝饕餮放横,伤化虐民,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倾覆重器。实乃...实乃是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世之妖孽!”
“欸…总之你这厮面若恶鬼,心更毒如蛇蝎,当受天谴!”
“不如让位给杨松,闻说其乃当世大贤,可当此任!”
...
张鲁听得出来,这鲍隆两段话完全是两个风格。
第一段更像是别人替写的,他照着念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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