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始至终,松平竹千代都不曾发一言。无论是浑1浊喷发,亦或是炽1热探入,竹千代始终咬着唇角,无比认真的看着身上那人的表情。就好似,要将他印入心里一样。
这是织田信长……织田……信长……
竹千代咬紧牙关默默承受一切。
翌日,城外离别。
竹千代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织田信长将他送到城外,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题,就好似昨晚的冲动只是一场梦,他们不曾有任何礼仪之外的交涉一样。
犬夜叉早在城外等着了,织田信长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心情便觉得舒畅,于是牵着竹千代的手将他引见给犬夜叉道:“这就是你的指路人,松平竹千代。”
“咦?一个小孩?”犬夜叉狐疑的打量了片刻,撅起嘴不确定道:“这么小的小鬼认识路吗……”
“你可不要小看竹千代啊,”织田信长拍了拍竹千代的肩膀,好似一个邻家哥哥一样,转头问道:“是吧竹千代?”
竹千代轻点了下头,尴尬的挪了下身子。这动作外人看起来好似两人之间有隔阂,但织田信长却被这动作扯的心中一暖,越发想亲近他了。
织田信长给竹千代配的马并不是他之前来时的那匹,而是那一日带他看的新猎来的美丽战马。
“这匹马本没有名字,”织田信长看着竹千代,笑道:“但是看到了今日的你,我便知道了它的名字。”
竹千代沉默不语,依旧低着头并不接话。
织田信长毫不介意,将马缰递到竹千代手中,低声道:“乌。”乌?竹千代不解的抬头,看到织田信长一脸狡黠的笑容。织田信长指了指竹千代的衣领,竹千代看到自己一身乌黑的劲装,顿时脸红。
于是跨马上鞍,脊背耸直。黑色的少年和名为“乌”的白色战马呈鲜明对比,于这古野城外勾勒出一幅美丽画卷。
织田信长看着竹千代的身影,眯起眼一脸的赞赏。
犬夜叉爬到狼野干的背上懒洋洋的招手:“那就再见啦织田信长!”
狼野干跟着大声道:“那我们走了啊织田!~”
织田信长笑眯眯的摆摆手:“再见啦,欢迎有空的时候来玩。”
“恩恩!我一定会的!”狼野干还想再说点什么表示自己的不舍,松平竹千代却甩开鞭子率先跑了出去,狼野干只好跟上。
城外的劲风吹动着织田信长的衣摆,年轻的将领望着那三只远去的背影,笑容越发浓烈。
“大人为什么不再留他们一段时间呢,这样的妖怪如果能收为己用的话……”
织田信长扬手阻断了身边幕僚未说完的话,将食指竖在嘴唇前俏皮的“嘘——”了一声,对着身后的幕僚眨眨眼,一脸高深莫测的意味。
朝阳高升,秋风微凉,未命名的花朵随风飘起,将未能言出的秘密抛到空中,随之消散。
竹千代并不认为离开了织田信长的势力范围自己就是安全的,所以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变故。
两只单纯的妖怪一路小打小闹斗嘴拌舌,完全将这归家之路的旅途当成野炊一样轻松,松平竹千代再一次改写了自己对妖怪的认知:原来妖怪也可以这么缺心眼的。
“犬夜叉,为什么竹千代对我们这么冷漠啊!”
“们?”
“是我……”
“嗯~”“犬夜叉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竹千代对我——这么冷漠呢!”
“我怎么知道。”
妖怪的话题很快扯到了自己身上,竹千代装作听不到,认真的赶着路。乌是一匹非常贴心的战马,跑起路来稳稳当当,然而即使是这样竹千代还是有些难受。
一晚的厮磨换来欢后悲哀,身体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嗤笑他的痴心妄想。竹千代极力想要忽视□□的疼痛,他并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哀怨自己丢失的初夜,然而织田信长的微笑却总是浮在脑海挥之不去。
“喂,竹千代,跑那么快干嘛?”身后传来犬夜叉的大声呼叫,竹千代定下心神,微微减缓了速度。
狼野干很快追了上来,与战马肩并肩,犬夜叉站在狼野干的肩膀上用纳闷的表情看着竹千代,竹千代不得不昂起头解释道:“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犬夜叉却好像对这解释并不满意,略一思忖,伸手把竹千代揪了起来,放到狼野干另一侧的肩上。半妖笑嘻嘻道:“来聊聊天嘛!”
竹千代惊魂未定,抓着狼野干的毛发稳住身形,腿脚一软便坐了下去。幸而妖怪的肩膀并不似胸膛一样坚硬,软软的好似家中毛毡坐垫一样,还带着些温热。竹千代对这样的感觉颇为新奇,不过这样坐着倒比坐在马上舒服许多。
半妖犬夜叉依旧一脸单纯的看着自己,竹千代头一次发现自己无法直视一个妖怪的笑容。
这样纯洁澄澈的表情,他是有多久没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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