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蛋糕切开后就在旁边放着,没人动。
他们又玩游戏,几个人菜瘾大的最后喝的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几个脑袋围在净手池里不住地呕吐。谢青屿也没能幸免,他手气不好,被灌了好几瓶酒,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唯二清醒的成柯跟赵煜佐苦笑着对视一眼,认命地收拾残局。
成柯夺下谢青屿攥在手里的酒瓶子,问道:“谢哥,你今晚上回学校还是住酒店?”
谢青屿喝傻了,眼神恍惚地看了几眼,又晕晕乎乎地闭上眼,含含糊糊道:“不喝了,难受。”
成柯好声好气地安慰:“好好好,不喝了。”
“他怎么办?”赵煜佐去买完单,担忧地看着全然失去意识的谢青屿,“也订个酒店?”
成柯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谢哥这种情况走不了多少路。赵哥你先照顾一下他,我先把那几个人弄进来。”
成柯刚起身,一阵轻柔的音乐隐隐压制住包间的声音。
是谢青屿的手机,成柯眼睛一亮,感觉看到了浑身都散发着耀眼光辉的救世主,忙接起手机,语气十分夸张:“喂,沈哥!”
赵煜佐愣住,示意他外放。
沈云开沉默了会儿,听到包间里混乱的音乐声,问:“......谢青屿呢?”
赵煜佐道:“他喝醉了,已经睡过去了。”
沈云开没废话:“哪里,我去接他。”
成柯松了口气,语速飞快:“在学校对面条街,你进来后往里走,第二个店就是,叫浮意,我们在1006,哥你别骑车子,要不然回不去。”
“马上。”沈云开挂断电话。
成柯十分感动:“太好了,谢哥的住所有着落了。”
“这个人就是沈云开?”赵煜佐问。“对啊,沈哥。”成柯随口说了句,转头看到他亲哥趴在人家沙发上脸色发青,他忙抄起垃圾桶冲过去,发出一声惨叫,“哥啊!你能不能别乱吐啊!”
赵煜佐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听到一阵敲门声,以为是服务员,于是过去打开门。
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站着个相貌出色的男生,他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冷,让人看了就有些头皮发麻。
那男生点点头,“你好,我来接谢青屿。”
这就是沈云开。
赵煜佐眼睛微眯,眼里有着隐藏的很好的敌意,一言不发地侧开身子给他让路。
他看着沈云开脚步一顿没顿,冷着脸朝着谢青屿走去,脸色很差。
“谢青屿。”沈云开站在沙发边,眼神冰冷地看着毫无意识的谢青屿。
“嗯?”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谢青屿轻轻地应了下,他困倦地睁开眼,双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顿了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向身边的人。
仔细确认了一会儿,他懒懒地哼了声,伸出手,“沈云开......”
“服了你了。”沈云开叹了口气,妥协地蹲下,接住他的手。
像一座冰山瞬间融成春水。
而谢青屿那种亲近的态度更是少见,赵煜佐沉默地走向内间,闭上门,隔绝了门内的嘈杂。
沈云开把他拽起来,任劳任怨地承担他所有的重量,语气纵容的不行,“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啊,就是来这里喝酒,把自己喝成个傻子。”
“放屁。”谢青屿回答的很痛快,半点亏也不愿意吃,“你才傻子呢。”
沈云开无奈地笑笑,“你倒是不肯吃亏。”他看了下混乱的包间,桌面上的酒瓶空空荡荡,少有几瓶残留着几口酒液,菜是一口也没动,但已经乱七八糟地掺和在了一起。蛋糕被切开,装在托盘里,但也是一口也没动。
“你就光喝酒了?”沈云开问。
谢青屿没再回答,睡得死沉。
他喝醉了也不上脸,也很老实。
沈云开看了几眼,带上谢青屿的手机,背着他走出包厢。
晚上温度又降下来,一阵阵凉风扑在脸上,吹散了些酒气,谢青屿清醒了些,缓缓地睁开眼,意识到是沈云开在背着他走。
他侧了侧脸,愣愣地盯着路边阑珊的灯火。沈云开走得很稳,阵阵的温热传到谢青屿的胸膛,让他觉得心里也热热的。
谢青屿突然有些鼻酸。
他喊了声:“沈云开。”
“嗯,怎么了。”
“没什么。”
他紧了紧双手,将脸贴在沈云开耳侧,耳根处的冰凉缓解了脸上的热意,又让他一个激灵。
谢青屿安静了会儿,突然说:“我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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