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同学都快睡着了,被这一下子吓得一个激灵,他们猛地抬起头四处打量,还没等找出罪魁祸首,那个小喇叭又开始响了——
放学了。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今天的课程结束了,请同学们做好值日......]
他们松了口气,什么也不想了,把书一合,笔随便一放,匆匆地就要往外冲。
班长在前面擦黑板,突然慌张地对着逃跑的人喊:“别跑!今天周二的值日生留下来做值日!”
沈云开松开手,笑:“你刚才让我想起了什么你知道吗?”
谢青屿打了个哈欠,“什么?”
“铁蛋,它抓骨头的时候就这样。”
谢青屿掀开眼皮,盯着沈云开那张笑脸没说话,半晌动了动手指,从沉睡的大脑中翻出一只总是傻乎乎的流口水的哈巴狗,他看着沈云开,面无表情:“滚。”
下课铃响的时候宋东洋没醒,这会儿倒被谢青屿一个轻飘飘的“滚”字给吓醒了,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精神十足地拍了拍后排的桌子:“走啊,放学了,回宿舍睡觉!”
谢青屿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回宿舍,睡觉。”
沈云开跟在他后面收拾残局,把他的板凳给拾到桌子上,听到他这话后默默开口:“你是猪吗,睡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还能睡着。”
谢青屿哼哼两声,等沈云开走到他身边后很自然地往他身上一挂,小声逼逼叨叨:“能吃是福,能睡是福,你不懂。”
沈云开:“懒死你吧,你是不是胖了,沉死了。”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揽住他的腰,让他更舒服点。
宋东洋表情复杂的看他一眼,“如果谢青屿某天真懒死了,没有一个你是无辜的。”
谢青屿还是很困,软体动物似的,几乎是被沈云开拖着走,不过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有的人没动手,却是幕后黑手。”
“还有,我没胖,我长高了。”
沈云开看他一眼:“多高了?”
谢青屿很得意,“一八二,一年长了两公分。”
“我一八五”,沈云开轻笑,“小矮子。”
“我还没成年呢,还能长。”
“我也没成年。”
“你比我大俩月,长得肯定没我多了,等着,我绝对会比你高。”
“你可以适当自我安慰,梦里什么都有。”
宋东洋:“......”
他嘴角渐渐拉平,沉默地越走越慢,听着这两人越说越过分,他面无表情的转头投奔另一个舍友。
舍友:“咋滴这是?这一脸‘死相’,出啥事了?”
宋东洋生无可恋:“沈云开说谢青屿是‘小矮子’,我幼小的心灵被伤害了,我他妈比谢青屿矮,那我是小矮人吗。”
舍友比他矮一点,皮笑肉不笑地,十分和善的按住宋东洋:“...你礼貌吗,你是小矮人那我是什么?”
宋东洋沉默,他自觉后背有些发凉,后撤两步,拔腿就跑。
“我没说你矮!”“你他妈就是这个意思!”
“操,你下手真狠啊!沈云开说的,你找他去,关我屁事啊——”
谢青屿被前面狂奔过去的两个身影吸引了目光,那两个小人很跳脱,动作特别灵活,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仔细看一下才觉得有个人有点眼熟,“那是宋东洋?”
沈云开抬头,相当敷衍地看了下,“不知道。”
他们两个连体婴似的,但也许是腿长起作用,走路很快,很快就超过一簇又一簇的人群走到前面。谢青屿没怎么看路,不小心撞到个人,他低头道了歉,又十分耍赖地埋怨沈云开。
“你怎么不看路,撞到人了。”
“你可别,你要是把眼稍微睁开也不至于撞到人。”
被撞到的是个女生,站在原地有点愣,她的朋友一脸迷惑的回过头,“怎么了?”
她抓住朋友的手,十分淡定地宣布:“我恋爱了。”
朋友:“......你个花心的女人,昨天还是胡斐老婆。”
她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晃晃手指:“我真的感觉恋爱了,那个男生哪个班的,之前好像没见过。”
“不知道,没看到,你应该是做题做傻了”,朋友眼神十分怜悯,“孩子都出现幻觉了。”
而此时,沈云开终于把大型拖油瓶幻觉·谢青屿带回了寝室,扔垃圾一样把他给扔到床上,在床边甩了甩手臂,踢了踢他的腿,“洗漱完再睡。”
谢青屿:“......”
感受到床边的视线一动不动,他终于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
沈云开盯着他洗漱完才转身去收拾自己,等他回到宿舍时其他人才刚刚回来,宋东洋还没从舍友的魔爪下逃脱出来,谢青屿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身上还穿着校服,被子都没展开。
沈云开想不通,“怎么这么多觉,难不成真是猪精转世?”宋东洋动了动耳朵,“你说啥?”
“没什么,小点声,他睡着了。”
舍友们看看谢青屿,悄悄地比了个“OK”。
沈云开也要睡觉了,他看着谢青屿嫌热一样,翻了个身把衣摆掀起来,露出一截腰,精瘦的,白的晃眼,隐约能看到几道浅浅的疤痕,他顿了顿,弯腰扯散被子,将被角遮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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