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侧过头看向沈云开,想看看到底他跟刘子萌有什么区别。
一对眉毛一对眼,也没缺鼻子少嘴,怎么逗起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呢。
沈云开一挑眉,“干嘛?”
就是这样,面无表情,沈云开长得本来就有点凶,他不怎么笑,眉毛一挑像是在挑衅,似乎在说“就这?垃圾”,让人心头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我算是明白我当时为什么总是看你不顺眼了。”
沈云开:“?”
谢青屿摇摇头,“我当时脾气可真好。”沈云开不愿理会他的自我陶醉。
要是谢青屿脾气好,那世界上真就没有暴脾气了。
他抬手,毫不留情地捏小猫一样捏住谢青屿的后颈肉,冷漠开口:“你可闭嘴吧,你少说一句话,造福一方百姓。”
谢青屿小声的嘁了一下,倒也没挣扎,看得宋东洋很是惊讶,他看看按在谢青屿后颈的手,又看看沈云开,又看看安静不少的谢青屿,感觉十分神奇。
他问谢青屿:“是不是下一次我想让你闭嘴时也可以这样?”
沈云开冷笑:“你在想屁,你可以提前订好病房再试。”
宋东洋被浇了一头冷水,他看了眼笑眯眯的谢青屿,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对沈云开说:“那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我把他送进了医院。”
宋东洋:“......”
他转过头去,过了会儿又回过头,十分鄙视地竖起手指:“粗鲁!”
沈云开脸色不变,他看了眼谢青屿,这人跟事学事,笑眯眯的说:“粗鲁。”
他静静地跟谢青屿对视了会儿,忍不住笑了下。
沈云开长得很不错,是校园时代女生们喜欢的那类高冷男神,平时就有不少人总是悄悄地看他几眼,现在谢青屿回来,两个出色的男生玩闹的画面很美好,更是吸引了多倍的目光,他这一笑直接引起一阵小范围的讨论。
宋除旧嘴角一抽,看向张淮水:“他今天这是笑了几次了?我感觉他人设都快崩了。”
张淮水还真的认真的数了下,但失败了。
“四次,五次?数不清了,好像谢青屿跟他说一会儿话就笑。不过有崩人设吗?”
她回头看了眼,渔翁之意不在酒地看了眼谢青屿,心情很好:“我觉得一点也没崩,他对其他人不都一直冷冰冰的,谢青屿刚回校,他开心,忍不住多笑笑也正常。”宋除旧被说服了:“你这么说也对。”
她又感慨:“不过帅哥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啊,多笑笑多好,他冷着脸怪吓人的,都没人敢跟他说话,谢青屿就不错啊,看他多喜欢笑,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差。”
张淮水看她一眼,指出她话里的错误:“你敢跟谢青屿搭话吗?”
宋除旧想了会儿,果断摇头:“不敢。”
“我也不敢。”张淮水说。
刘时月本来在背书,听她们都说不敢,忍不住过来插话:“为什么?我感觉谢青屿脾气很好啊,看上去很温柔。”
张淮水:“那你敢吗?”
“怎么不敢?”
“去试试?”
“小事一桩。”刘时月放下书,起身朝后排走过去,走近时谢青屿抬头看了眼,眼神很淡,阳光好像怎么也照不透他的眼睛,看上去墨黑幽深,让人想到森林深处的深渊,刘时月突然想到走夜路的恐惧,大街上空无一人,月亮都没光了,她身形一顿,一时间忘了怎么走路,差点同手同脚。
刘时月踉跄了一下,直直地别开谢青屿的视线,绕到门口的垃圾角去装作扔了个垃圾,又灰溜溜地跑回位置,蔫了:“我错了,我不敢。”
“那不就是。”
“太奇怪了。”,刘时月说,“我感觉有点怕,我跟沈云开搭话时都没这种感觉。跟他对视的时候我感觉我妈又把我扔出去练习走夜路了。”
张淮水赞同地点点头:“我之前在办公室不小心跟他对视一眼,也有这种感觉,就觉得突然很冷很冷心里还有点发毛,你说的太形象了。”
宋除旧来回看了看这两人,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们也太夸张了吧,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偶像剧小说吗,看个眼神就能感知情绪。你们那就是心理作用,人家一普通孩子叫你们说成什么了,还心里发毛,还走夜路,你们直接把人给妖魔化了。谢青屿可太冤了,就跟你们对视一眼这直接成妖怪了。”
张淮水和刘时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不懂,这种感觉你得自己去体会。”
宋除旧短促的笑了下,又正经起脸色:“不过我觉得有一点我们之前说的没错。”
“什么?”“就是谢青屿虽然人看上去很温柔,但他人其实很冷,他跟沈云开换一下就对了。”
刘时月:“什么意思?”
张淮水不愧是语文课代表,脑子里灵光一闪,精准概括:
“谢青屿是外热内冷,沈云开外冷内热。”
宋除旧给她竖起大拇指:“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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