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休息得好,医生通知谢青屿可以拆线了。
他告诉沈云开,然后这人当即皱起眉,不是很赞同他一个人出去。
“换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谢青屿哭笑不得地把他按回座位上,“不至于,很快回来了,来回最多两个小时,你就别跟着来回跑了。”
沈云开确认他是真的不想让自己跟着,叹了口气,认真地叮嘱:“那我就不去,但是你别乱跑,如果发现有问题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报警,然后给我打电话,一定不要贸然冲上去明白吗?”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谢青屿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放心,我绝对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掉。”
沈云开:“......”
完全不信。
“你别这种眼神,人与人之间需要相互信任。”谢青屿扯着他的脸往外拉,硬生生地给他揪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沈云开握住他的手,含糊不清道:“没有信任,你在我这里已经是完全失信人员了。”
“就会说气话”谢青屿轻笑一声,又轻快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抬头。”
他弯腰,在这人脸颊亲了一下。刚要直起身子,又被拉回去深切地吻了一会儿。
谢青屿喘着气推开他,面不改色地拍拍他的脑袋。
“好好上课,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恢复得很好,只是最近还是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饮食方面也暂时保持清淡,健康最为重要,那些东西以后都能吃到。”医生的眼镜滑倒了鼻尖,他仰着头半眯着眼,皱着眉给他写着单子。
谢青屿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医生的眼睛上转移,看着手指,点点头:“好,谢谢医生。”
“行,你拿着单子去拿药,回去每天晚上涂一次就好。”医生递给他一张药单。“好的,谢谢医生。”
从药房取完药,谢青屿退出房门,猝不及防地撞在一个人身上,他回过神,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
“......”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谢青屿一顿,他看着面前那个眉心带痣的笑眯眯的卷发女人,几乎瞬间认出了这是谁,谢青屿垂下眼,指尖有些颤抖。
柳月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一个和善的长辈,“好久不见了,小鱼,长得这么高了。”
谢青屿没躲,乖巧地喊:“......柳阿姨。”
柳月拧眉,不爽道:“喊阿姨也太过分了,叫姐姐。”
谢青屿冷漠道:“柳月。”
“算了,一点也没有小时候有趣,怎么就成了个死面瘫呢。哎,你别那样看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柳月状似抱怨地双手环胸,“去楼下喝杯咖啡怎么样?我请客。”
“你?”谢青屿看了眼她的病号服,毫不犹豫地揭穿她,“你现在有钱请客吗?”
“嗯...没有。”柳月开朗地笑着摊手,“我的意思是,我请客你付钱。”
这人跟小时候的形象出入有点大,好不靠谱的样子。
谢青屿:“......”
他叹了口气,妥协,“走吧。”
“我要一杯热美式,你不能喝,那就来一杯清水吧。”柳月点完,跟服务员摆了摆手,说了声谢。
谢青屿眼神复杂,“哪有人请人喝清水啊。”柳月嬉笑:“我没见过,但我不介意做第一个。”
她手肘撑在桌面上,笑着看谢青屿,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谢青屿说。
“我觉得是非常好。”柳月随手碰了碰桌面的纸巾盒,“恭喜你逃离谢家。”
谢青屿眼神平静,“这没什么好恭喜的。”
柳月笑着嗦了口咖啡,“不,这很值得恭喜,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吗。青杨呢?”
“应该在准备接管公司了。”
“哦。”柳月点点头,“这不意外,那孩子随谢青山多一点。你有去看你妈吗?她应该很想你。”
谢青屿摇摇头,“平时没时间,会去陪她过年。”
“今年会带人去见她吗?”柳月促狭地眨了眨眼。
谢青屿眉眼柔和,嘴角轻扬,“嗯。”
柳月恍惚了一瞬,又移开视线,笑道:“你妈妈应该会很开心。”
她又说:“她的儿子在如她所愿的成长着,那个孩子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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