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可爱的人就打电话进来了。缪苡沫迫不及待地接起来,委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低笑声:“我的小草莓怎么了?”
他应该是训练中途抽空给她打的电话,缪苡沫侧躺着,能听见他运动后尚未平息的喘气声,觉得莫名性感,于是撒着娇,再一次喊他的名字。
电话另一头有一瞬的安静,纪柏宇深吸一口气,走到没人的角落,将声音压低了些:“我在训练呢,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想我了?”
“嗯。”
“我也想你了。”
“有多想?”
“想得我手都酸了。”
缪苡沫一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后羞得用枕头盖住脸:“男妲己!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说什么呢!”
纪柏宇低声闷笑,又欺负了她两句后言归正传。他脱下头盔,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听她讲述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
“沫沫,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继续管这件事比较好。”
缪苡沫从床上爬起来,“我是想帮她。”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她身为一个成年人,你能为她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她要是想清楚了最好,若想不明白,说不准那一家子还会反过来找你的麻烦。我们和他们住得这么近,而且我还不在家,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
“也是,”缪苡沫低头沉思,“我劝她分手,帮她找离婚律师,她转头就告诉她婆婆了。”
纪柏宇说得对,凡是量力而行,点到为止。杨微喜如果还是愿意回到她丈夫身边就说明他们缘分未尽,缪苡沫现在要做的就是尊重他人命运。
几天后,缪苡沫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她以为是推销的给挂掉了,没一会儿又打进来,这才接起来,没想到会是杨微喜。医生告诉她可以出院了,只要在家里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哦,”缪苡沫刚打扫好猫砂盆,回话的语气淡淡的,“你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想好就可以了。”
“嗯,还有一件事。我,我决定要和他结束婚姻关系了,所以,上次你说的那位律师……”
缪苡沫一直默认她会回到她丈夫身边的,听到这,手一抖,猫粮洒了一地。三角瞥了她一眼,一脸无奈地跑去追滚得最远的那一颗。
“律师的微信我不是已经推给你了吗?”
“我的手机放在家里没带出来,我现在是借的护士小姐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所以她没有和她婆婆告状,两人约好两个小时后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见。
缪苡沫还没进门就看到她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注视着窗外的人流,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强势和刻薄,像是变了个人。
来的人不只缪苡沫一个,她把律师也约来了。
杨微喜的丈夫被认定对妻子施暴,但由于创口面积不大没有构成轻伤,所以没办法判刑。警察那边的想法是私下调解,喜姐拒绝了,那个男人最终只被判了一年的管制。
为了跳过一个月的冷静期,杨微喜决定采取诉讼离婚,她的诉求是离婚后孩子归她,另外前夫还需要按市场价变卖两处房产的任意一套,将取得的现金全部给她作为经济补偿。
下定决心后她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但由于前任租客还有一周多的租赁期,所以她暂时住到了缪苡沫家里。
这是一套约六十平米的两居室,被布置得十分温馨,可她怎么记得缪苡沫是本地人,本地人的话不是应该住家里吗?
“因为我跟男朋友住,所以就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了,虽然他也是本地人。”
未婚同居,这对杨微喜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那是你的想法。”缪苡沫不以为意,“我有我自己制定的原则,只不过没你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我只想怎么舒服怎么来,要是明天我们分手了,那就明天分开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我将来的结婚对象在意我和前任同居过,那就说明我还是没遇到对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社会总是处处约束女生,怎么从来没人说男生有同居史是不对的,这不是赤裸裸的双标吗?
别跟我说什么女孩子容易吃亏,吃什么亏啊?我们双方都很快乐啊!再说了,你别因为自己遇人不淑就觉得男人都不可靠。我男朋友就很好,他尊重我,爱护我,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他做出伤害我的事,我自己不会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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