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没准人家找一些人要了,可以用来辟谷的东西呢,你可别忘了,人要是能够辟谷了,那就离羽化登仙也差不多了,没准他就是这么想的呢,所以每年为了避谷,差点把自己弄死的人不在少数,走入歧途的也不在少数,管他呢,反正我们自己饿不着就对了。”
另一个人说着吃饭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他甚至还将从里面拿出来的盒饭热了一下,现在的天气也不能算是特别的热,盒饭放一晚上,热一热也还能吃,这属于是给他们加餐了吧,毕竟这里面关着的这些人的盒饭,他们的待遇都比他们外面这些看守的人要好些。
“哦,你听说过没?上面忙的焦头烂额的好几个队伍都被派出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国内的几个猎人跑到我还要去把人家的拍卖会给砸了吗?那几个人是真勇啊,那边可全都是连海外政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了世家,他们居然敢去把人家场子给砸了,我不外面要我们这里面给说法。”
“怎么说话不说话的?要是他们那边能够给几个猎人给砸了的话,那他们那边的安保那可真成问题了。我觉得就是故意找事,说是什么我们这边派人把他们那边的场子砸了,他们那边的场子如果说随随便便就能够砸的了的话,那我俩过去,我俩也能砸,还想着抢什么遗迹里的东西,他们抢的赢那群疯子呢,不过他们好像真的抢不赢。”
门外的两人说笑着声音,从门外传到了门内,萧卿月听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估计和蓝冉祁他们几个脱不了关系,他抬头看向窗外疲倦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他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壳子里面,在那个壳子里面,他就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疲惫。
这里的一切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霁枫帮他摆脱了攻击普通人的嫌疑,当门打开的时候,他看见那个人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门外的光从他身后透进来穿过,他还是黑色的发丝,原本以为是过来审问自己的人。
后来才发现他不是来审自己的,他是那道从玻璃中透进来的微光。
如果说萧漫易是他在寒冷冬夜里面支撑着往前走的动力,那他就是偶尔划过天空的流星。
萧卿月靠着墙,他厌恶着自己,痛恨着自己负面的情绪,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洗了个干净,他多想现在就冲出去,把想要杀了他的人杀死,然后再自尽,他猛地撞了一下墙,随后直接爬起来,额头被他自己撞出了血,伴随着他走动的姿势,一滴滴洒落下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路灯,灯光透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晕染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萧逢……”
他的牙齿咬得很紧,整整七天没有任何一刻,他不在潜移默化的左右自己的思想,反复的告诉自己,只要听他的,只要按照他的想法来,那就绝对可以得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诱惑着呢,后来这是在主动的引导自己毁灭,并且将脖子上的那处印记解除,这样的话自己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他也可以趁虚而入这副身体,但是他休想。
就算是要死,他萧卿月也不会就这样死掉,他绝对不会便宜任何人,尤其是他所厌恶的人,他就算要死,我也要把想杀他的人,他杀干净,他也要让萧逢不得超生,要把那一块翠玉的制造者找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全部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会坐以待毙。
就算没有可以支持着他为之奋斗的愿望,但是他不会坐以待毙,他没有了一切,他还有恨。
仇恨确实是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但是也会成为这个人继续向前的动力。
艳红色的眸子透出坚定,额角上面流下来的血液砸在医身上,他就这么看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自己是多么的颓废,有多么的可笑,浪费了这几天和萧逢在这里和他斗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萧卿月握紧了拳头虽然说他身上的灵脉都被封住,但并不代表他现在连体术也不能练了,他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直勾勾地砸在了墙壁上,瞬间给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他不会绝不会放过任何人,哪怕以卵击石,哪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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