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那边日夜悬心,等待来自京城的旨意,就算他们有再多本事,陛下不点头也没办法。
就算是这样也不得安宁,左贤王死后朔北一统,各个部族的首领都要来拜见大单于,这就导致几乎每天都有酒宴,而只要有酒宴穆图苏格毕竟叫使团作陪,说是展现齐国与朔北一家和乐。
别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乐呵呵去参加,然后被灌得大醉而归。
朔北的酒本就浓烈,加上朔北人个个都是喝酒的好手,酒量更是无人能及。
他们只要逮到使团就猛劝酒,简直是不喝都不行,最后他们往往是被抬回帐篷。
不知道第几天的午后,使臣们实在是撑不住了,纷纷涌到薛和的房间,“薛大人,我等都不是什么年轻人了,实在是受不住这等磋磨,还请拒绝大单于的邀请吧。”
薛和头痛欲裂,“我也想拒绝,可谁让人家说是让部族首领看看与齐国的亲近,以后也好多进行商队往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怎么办?”
别管穆图苏格是不是真心想要派商队去,只要他在这个当口说不去,那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不让商队去齐国的借口,谁也背不起这个责任。
“那王鹤州呢,这几次可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有人不服气道。
薛和感觉头更疼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是京城那边的命令。”
其他人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是去找太医给开点药,免得会喝死在朔北。
薛和不敢去叫王鹤州,一方面是怕穆图苏格看到他生气,还有就是忌惮他手中的东宫令牌。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太子搭上的,但最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鹤州还是每天都跑出去,不同的是会有太子的人在外面接应,询问他永安公主如何。
“公主现在每天都陪在穆图苏格身边,跟他一起接受部族首领的参拜,人人都说她是朔北最荣耀的大阏氏,从前的阏氏没有一个得到这样的尊荣。”
“太子殿下是想要知道,公主是否有回到齐国之意。”
王鹤州一下子顿住了,他到现在也只和陆禾月见了一面,还被不留情面地斥责,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想法。
但面对那人的问话,他点头道,“公主自然是想回到家乡的,朔北再好也比不上京城繁华,苦寒之地怎么能配让公主久留。”他是怀着私心的,太子如此关怀公主肯定是不曾忘情,毕竟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很满意陆家大小姐成为太子妃,要不是陆家把人送出来,如今的太子妃可就不是陆禾青了。
既然这样可以借着太子的手把公主带回去,就算是自己的心思永远不能得见天日,也该让公主还乡才是。
那个朔北大单于根本配不上公主,她是齐国的话不该留在朔北。
陆禾月还不知道有人替她打抱不平,伸手让宝宁给自己脱下外面的衣裳,连发髻都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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