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真怀疑对方不是人,是雪山里的狼化成人形了,看向自己的眼神冒着幽幽的光。
不过她的警惕也就到此为止,幼年就失去阿娘的女孩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教导,刘氏看见她就生气更是没这个心思,至于陪在身边的宝宁比她年纪还小更加不懂。
论起诗书学问陆禾月自然是翘楚,可要是别的可谓一窍不通,只知道不能和人距离太近,可穆图苏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这个准则,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有点疼。”她十分认真地看着对方。
穆图苏格的呼吸都重了,女孩的眼眸水洗一样的纯净,多么无辜又单纯的眼神,对于近在咫尺的欲望一无所知。
他突然回忆起那个吻,为了让他吃下解药而急匆匆结束的吻,当时他几乎尝不出药丸的苦涩,满心都是再汲取一点甜。
这朵回忆里的花几乎只要想起就从心底里燃起一把火,他自认为已经在那个雪夜表明心迹,毕竟中原的姑娘太内敛,她们承受不住热烈的情话。
可阿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还像是从前那般相处,雪夜里的情意变成一场梦。
穆图苏格的眼中晦暗不明,交出真心之后他开始患得患失,生怕阿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所以迫切地想要和她成为夫妻,只要在这片草原上有了留恋,自然就不会走了。
但他依旧是满脸温良,似乎把手伸进去的人不是他,慢慢顺着脊背爬上去。
这对于陆禾月来说简直惊悚,瞬间僵直不敢再动,想要开口让他把手拿出去,可只能做到不断抽气,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可恨穆图苏格把脑袋凑过来,“阿月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脸上满是关心,平日压下去的眉眼舒展,那双杏眼似乎还带着童真,完全看不出登徒子的样子。
只有陆禾月知道他有多可恶,那只手已经挑开衣襟探进去,虽然不敢太过分但肌肤相贴已经足够刺激到她,深闺女儿哪里经受过这些,再抬眼水色弥漫。穆图苏格伸手想要为她拭泪,可小姑娘显然是生气了,转过头不肯让他这么做,手指从脸颊上划过真是柔嫩可人。
“阿月。”他声音迷离地唤着名字。
嘴唇贴在耳垂上,然后没有半分犹豫地亲上去,这下陆禾月坐都坐不住了,水一样倒在他身上,似乎任由他摆弄。
阿月,这是他的阿月,半生孤苦中天神的恩赐。
就在他马上要扯下陆禾月簪子的时候,外面宝宁开口,“大阏氏,使团的薛大人想要见您。”
陆禾月立马清醒也不管有力气没力气,几乎是从穆图苏格身上滚下去的,“叫他在会客的帐篷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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