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结果学姐你是这么看待同化的啊!”
该说是早有预感好还是过度相信好呢,天内理子一直觉得,这件事情瞒不了唐玖安多久。当听到唐玖安终于当面问起时,比起莫名的心虚,她更多是尘埃落定的松口气。
然后把“真是卑微之人才会有的想法”之类的中二发言、几个人初见的社死画面和因为回忆过于羞耻而即将脱口的尖叫吞了下去,艰辛地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同化和死亡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可不会消失哦?我的意识和灵魂将随天元大人永远存在下去!哎~不能让学姐你看看我的威风样子还真是遗憾啊~但放心吧!”
天内理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就像所有会幻想灾难爆发,而自己作为隐藏身份的选中者跳出来、在同学们或敬仰或惊叹的眼神中拯救世界的孩子一样,理子拍着胸脯对唐玖安一股脑地承诺着,连辫子尾巴都一翘一翘地甩出花来:
“我会悄悄给学姐优待的!比如说把用在他们身上的工作时长挪来加固学姐你身边的结界之类的——”
“说真的你是不是状态有点好过头了?!好到多少有点欠揍了吧!”
“……说真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人家的啊。”
唐玖安吐了个槽——毕竟看着天内理子闪闪发光的眼睛,她也实在说不出别的什么。最后她只是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朝学妹眨了下眼:
“那我到时候就偷偷去看。”
她嘀嘀咕咕当着护送人的面和她商量起来:“悄悄的,不让他们知道。我找小路可厉害,你了解的。”
天内理子眨了下眼,压下眼底因为这句话涌起的热意,带着鼻音使劲点了点头:“嗯!……嗯!”
护送人切了声,偏过头掏掏耳朵,假装自己的六眼突然和耳朵一起失灵了。
下一秒他的视线倏地凝滞。苍蓝色的光辉自瞳孔晕开,五条悟发出一声清晰的弹舌音,这次任谁都能听出他是真的开始不爽了。他向前跨了一步,把两人挡在身后:
“说真的,我看电影时就相当讨厌看不清氛围的家伙。”
“好~好~那么看不清氛围的敌人ABC已经退场了,接下来是不是也有一些DEF的类别需要有一点自觉性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浓郁到近乎汹涌的异常能量在短暂盘旋后,偃旗息鼓一般散尽了。于是那与之相比过于渺小、以至于在其遮盖下未能被捕捉到的咒力也与主人一同现形,抛弃了意识一股脑直直砸进室内,露出身后那张虽说带着礼节性笑容,但无论怎么看都写满微妙嫌弃感的脸。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慨人和人之间确实有壁,在伽摩的每一个化身上,你都能看出迥异的风情和相似的消极怠工;而对于另一位,哪怕他的每个分身上都套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头套,大家也能透过头套看清他精简的本质:似了。
看着表面冷静内里卡顿一拍的五条悟,姗姗来迟的同伴非常没有同伴情地笑出了声,丝毫不提自己之前看到毫无咒力反应的迦摩当场有丝分裂是什么表情。巨大的咒灵随着主人意愿开始蠕动内腔,试图把那位某种意义上也算和同伴同生共死过的诅咒师排出体外,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后,裹着黏液的人体被滑溜溜吐到了地面上。
“虽然坏消息很多,”某种意义上恶趣味比五条悟还重些的夏油杰拍拍咒灵,在大家敬仰的眼神中收回多少有点有碍观瞻的宝可梦,又联系了辅助监督带走半死不活的诅咒师x2,笑容温和地弯着眼——也可能没弯——说道:
“但姑且还算是有点好消息。比方说我们的外援还是很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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