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寰派弟子在去邪苑被轻薄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平澜城,不少人跑来看热闹。
只见去邪苑大门外,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修正举着一张画像对路人激愤控诉:“去邪苑的少东家是个大色胚,专门埋伏在灵泉里偷看人洗澡,这色胚还摸我屁股,极其无耻!去邪苑的人还对他们少东家百般维护,合力欺辱我这个外人,有没有天理啊?大伙们快来给我评评理呀!”
有围观的路人认出了画像上的人。
“那似乎是丘家的九公子丘晋天。”
“不可能,九公子一向温文尔雅,怎么可能干出那等下流事?还是对一个大男人?”
“丘晋天本就长得跟兔儿爷似的,谁晓得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这厢沸沸扬扬的动静马上就引起了城主府的注意。
丘家能在沿海一带屹立多年,全靠历代家主长袖善舞,在多方势力之间努力转圜经营。丘家人都深谙一个道理,即便是小门小派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名门大派更是不可得罪的,因此当丘城主得知此次风波与九寰派有关,即刻派长子丘跃山前来查看。
丘跃山赶到去邪苑时,便见原本华丽整洁的客堂变得一片狼藉,如遭土匪洗劫过似的,丘晋天的画像被贴得整条街都是,每张画上还写着大大的“淫贼”二字。饶是他脾气再好,见到此景也不禁怒了。
正在“声泪俱下”与路人诉苦的夏侯飞倏然感知到一股强横的灵力从身侧袭来,旋身一转,跃上房檐。那一掌打在去邪苑的大门上,直接将门给震碎了。
“丘大公子,别来无恙呀。”立于高处的夏侯飞俯视下方之人,随手将揉成一团的画像丢过去。
丘跃山接住了,但看也不看,直接以灵火将画像燃成灰烬,并愤怒质问:“夏侯飞,你这是何意?”
“如你所见,你家九弟对我行不轨之事,我特向你们丘家讨个说法。”
“荒谬!你说我九弟对你……这种鬼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丘跃山对自家九弟的秉性再清楚不过,丘晋天生平最喜爱娇软女娥,决计不会对男子产生旖旎的心思,即便是一夕之间改了性癖,也绝不可能看上夏侯飞这等粗人。
夏侯飞冷笑道:“你若不信,大可让你那好弟弟来与我对质,他若是没在灵泉里干过荒唐事,我给你们兄弟磕头道歉!”
他那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让原本自信满满的丘跃山不禁生出一丝动摇。但很快,丘跃山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为夏侯飞定是记恨七年前在灵兆大会上败于他三弟之手,故意来此泼脏水,毁坏他们丘家的名声。
“凡事都要讲真凭实据,你休想靠这三言两语就玷污我九弟的名声。你将去邪苑毁成这样,我可得先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丘跃山身形一晃,人已跃至夏侯飞身边,挥出的一掌携带风雷之势直取夏侯飞面门。
夏侯飞反应也敏捷,即刻运起灵力接招。
二人拳脚往来间劲风四溢,瓦砾翻飞,一路从地上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穿到屋里。
围观群众看得好不热闹,甚至有人拊掌叫好。
要不是岳先思出面制止这场打斗,这修为相当的二人约莫可以一直这样打到傍晚。
“别打了,师父叫你们进去说话!”
夏侯飞趁丘跃山分心之际,往对方鼻头就是一拳,旋即闪落至岳先思身边。
去邪苑客房内,小篁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沮丧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脚,跟随岳先思而来的丘跃山一进客房,就看到这副愁云惨淡的景象。
丘跃山先是疑惑,但须臾就猜出怎么回事,真正的“受害者”极有可能是这名女修,她身上那股绵软无害的气质非常契合丘晋天的审美。
九寰派欲将此事闹大,却又顾及门下女弟子的清誉,所以才让夏侯飞在大街上闹了那么一出。
丘跃山横了夏侯飞一眼。他就知道,丘晋天绝不可能对男人感兴趣,这大只佬真会膈应人。
戚笑风是九寰派流霞峰的掌峰,地位显赫,在他面前丘跃山不敢造次,一改方才轻蔑的态度,恭敬地与坐在桌旁的戚笑风见礼:“跃山见过戚前辈,今日前辈突然造访去邪苑,跃山未能远迎,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您老多多见谅。”
他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戚笑风通常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此刻没心情与他周旋,开门见山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此次前来是为我派弟子讨个公道。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丘晋天欲侵害我派弟子,还在逞凶之际将这小弟子的腿脚打成重伤,如此野蛮的行径着实令人发指,你们丘家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丘跃山不解道:“此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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