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见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便退了出去。
快步朝陆时宴的院落走去。
自墨寒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转述完,室内的氛围便低沉的很。
墨影率先开了口:“将军,已经传信给云大夫了,两日后便会回京。”
“这几日杨远确实行踪可疑,不止一次到柳院后进入无人的隔间。”
墨寒一想到杨远竟然背叛了主子,怒火便抑制不住。“陆宥齐真是一副小人做派,暗杀下药这种事还真是让他玩了个明白。还有这个杨远。”
“派人把那老仆抓起来,你们二人亲自去审,至于杨远,让人看仔细了。”
“是,主子。”
两人走后,陆时宴在夜色中吹着晚风,又想到了三天前那个晚上。安渝泪眼汪汪中毫不掩饰地心疼,以及那句仰慕殿下许久了。
许久不曾失眠的陆时宴罕见的有些睡不着,看来那天骗安渝的那句话,已经被戳穿了。
想到这儿,陆时宴嘴角一弯,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翌日,天色昏昏沉沉的,不多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陆时宴在房中翻着书,眼神时不时望向窗外。
书突然被放下,陆时宴划动着轮椅打开房门,门口的侍卫见状连忙打伞跟了出去。雨势不大,六月的雨总是断断续续的。等陆时宴到了安渝的院子时,雨已经快停了。
“参见太子殿下。”
小之见陆时宴来了连忙行礼,却只见陆时宴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你们家公子可醒了?”
“公子刚洗漱完。”
话音刚落,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身浅绿色着装的安渝站在门口,颇有些江南公子的气度。
安渝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陆时宴,雨停后天气渐渐放晴。有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陆时宴暖白色的衣袍上。
熟悉后安渝已经很少会被陆时宴的面容惊艳到,不过这般雨过天晴后的清晨总令人格外心绪翻涌。
不过安渝可还记得自己被骗的事,虽说也能全怪对方,可毕竟也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少爷,这口气就不上不下的卡在心口。
语气里遍夹杂着欣喜又生气的别扭:“殿下怎么来了?”
“来向小渝赔礼道歉。”
见对方这么说,安渝一下子心情大好,却一时间还有些放不下面子,磕磕巴巴道:
“殿下哪里有错。”
说完这话安渝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才认识三天不过,怎么还对着他撒起娇来了。
“当然有错,小渝能否让我进屋仔仔细细向小渝赔罪?”
男人的嗓音清冷又温柔,带着一股抚慰人心之感。
“那进来吧。”
少年直接进了屋,侍卫也立马推着轮椅跟了上去,待陆时宴示意过后,便悄悄退下了。小之给两人准备好茶水后也很识相的退到了门外。
“隐瞒墨寒身份自然是欺骗了你,我以茶代酒,给小渝道个歉。”陆时宴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安渝见状也喝茶以示接受。
“殿下也不必如此,如今殿下境遇不太好,多一些防备心当然有必要。”
“多谢小渝体谅,”陆时宴说话时眼里总是蕴含着笑意,垂了下眸,转而道:
“更要多谢小渝这次提供的线索,抓住了我二哥的眼线,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说到最后,男人不由得苦笑了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药效发作后更悲惨的境遇。
男人这副自嘲的表情可着实打到了安渝的七寸,脑中关于陆时宴受苦受难的虐心剧情一个又一个的在眼前闪过,安渝忍不住的又红了眼眶。
随后少年声音哽咽着问道:“殿下,那个厨子已经抓住了吗,那药是做什么的?”
“嗯,自然是抓到了。府中的大夫暂时还查不出药的作用,不过我军中的军医过两日便可抵达京城,到时便知分晓。”
安渝垂下泛红的眼眶,眼中思绪万千。
等军医查出药的作用后,便可知剧情是否已经完全变了,如果那真的是失明的药,说明整体的事件都在提早发生,更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殿下,军医如此厉害,为什么没为殿下治疗双腿?”
男人看了看双腿,语气落寞孤寂:
“这双腿已经两年了,也尝试过不同的办法,军医也无能为力。”
安渝突然想起隔壁房的一位霸总,车祸后双腿瘫痪,专家会诊都说恢复无望,唯有一个小医生说了句“如果坚持复健,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从那之后安渝便常常见那位霸总复健,因此复健疗程安渝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想了想,安渝还是开了口:
“殿下,我有一套让双腿有机会恢复的法子,不过要日日练习。殿下可愿意尝试?”
陆时宴闻言,怔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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