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言一语讨论着,陆时宴便一直不曾开口。“殿下,杨将军求见。”
安渝挑眉,叛徒来了。
一声敲门声过后,老管家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陆时宴道:“带他进来。”
桌上其余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从军之人中叛徒自古以来便要粉身碎骨。
“见过太子殿下。”
杨远进来后重重行了个礼,“殿下恕罪,属下近日突发恶疾,休养了近一月。如今前来向殿下请罪。”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恶疾”从何而来,趁着杨远并未起身,墨寒连忙压下控制不住愤怒的神情。
“无妨,起来吧。”
“多谢殿下。”
云梁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脸上顿时紧张起来:“杨将军如今身体如何?快让在下为将军诊断一下,也好让殿下放心。”
毒素尚未排除体内,杨远自然不敢让这位神医诊断,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连连拒绝道:
“怎可劳烦云军医,病情早已好转,便离各位远些,以免过了病气给殿下。”
云梁点了点头也不在执意,老管家刚想为其添置一把椅子与各位一同议事,便听自家太子妃说:
“将军说的是,殿下可金贵的很,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将军自然承担不起。这样,管家,你把椅子放在那边,离殿下远些,将军也好安心。”
安渝一边说,一边指着侧厅,示意将其椅子放在那边。
众人都朝那边望过去,是房间内的一侧角落,寻常放置着书本的暗桌,离陆时宴差不多能有二三十米。墨寒险些没憋住,连忙将头转了过回去。
杨远这才注意到在窗边作画的安渝,身体本就未痊愈,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将军大病初愈,还是快坐下的好。”安渝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冲着管家说:“最近天气渐凉,别忘了为将军上一壶热茶,一会议事该口渴了。”
见殿下并未开口阻止,老管家连忙应声:“太子妃您放心,将军快坐。”
一边说着还一边想,这将军是哪里得罪太子妃了啊。
七月中的天气热得很,哪里凉呦。
待杨远在屋内偏僻的暗桌下坐下后,老管家连忙出去,去准备太子妃要的热茶去了。
以杨远的视角看不到墨寒和云梁的正脸,自然也不知道两个人面部管理早就笑得失控了,更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让背影看起来正常些。
很快,管家端着一壶热茶放到了杨远桌上,临走时还关心道:“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尽情吩咐便是。”
安渝见对方茶杯口正在冒着热气,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继续作画,似是有点口渴,端起手边的柠檬水一饮而尽,放下时冰块与杯壁碰撞的声音还叮叮铃铃的响。
杨远盯得那茶水都要着起火了,平息了几下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说:
“殿下,西良二皇子此番被抓,定是有人策划企图破坏两国和平。如今协议已不足一年,是否要属下现在便开始操练将士,为与西良开战做准备?”
陆时宴抿了口茶:“为何是有人策划,难道不是悉沉刺杀陛下在先?”
杨远叹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属下来见殿下之前已经去见过刺中陛下的那支箭。上虽有西良的标,确是仿制。在西域时日日都能见到西良的箭,对此最是熟悉。”
墨影皱眉:“杨将军为何能见到此物,二殿下已经命人将其封存。任何人不得碰触。”
“这……”
杨远一时语塞,有很快反应过来:“是属下借殿下的名义与二殿下交涉,二殿下也知晓我等熟悉西良兵器,便应允了。”
“那既然二哥已经知晓此物并非西良国所制,为何还不放悉沉出来,这不是如了那幕后之人的意。”“这属下不得而知,”杨远又接着说:“殿下,我们是否要早做打算?”
“不必,若是被西良国得知,岂不是我军无中生有刺杀一事。变相引战?”
“殿下说的是。”
杨远正要再说着什么时,陆时宴道:“你既然已经痊愈,便与将士一同拉练去,整日里逛来逛去像什么样子。身为大商的将士,听从安排就够了,不用想些没用的东西。”
与往常军中一般的训斥,反而让杨远的心放下不少,连忙点头应着。
“是,多谢殿下指点。属下告退。”
杨远行礼过后退了出去,快走出将军府才猛然想起来还有话没说。
只能狠狠地踹了一脚石阶,愤然离去。
云梁左思右想也没什么想法,“这杨远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试探殿下意思?”
墨影笑了下,“当然不是。”
接着又说:“出门前他有一句话并未说出口,被殿下一通训斥便没了再说的机会。”
“那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云梁好奇开口。
“若是猜的不错,他想说:“属下认为,殿下不妨暗中救下悉沉,不让西良国抓住把柄,还能查清谁才是真正谋害陛下的人。””
安渝听到这儿猛地停下笔,陆宥齐还不放弃给殿下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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