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晁泽就瞥了他一眼,晁瑞讪讪把手收了回去,规规矩矩喝着楚临暮专门给他泡的竹间露。
敬完一轮,薛友谅继续说:“这第二杯敬我们的后厨师傅!”
众人依旧没有异议,举杯敬了。
“这第三嘛……”薛友谅卖了个关子,拖长了音调,“敬在座各位,感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们品鲜楼试菜宴。诸位吃到的每一道菜都是我们精心准备的,如果有什么建议,试菜宴结束后可以和我们说。现在就不多说了,大家吃菜!”
一番客套话结束,大家哈哈着动起了筷子。
楚临暮这些天悉心照料着他的一亩三分地,赶着开业前从地里收了几批菜,就用在了试菜宴上。
品鲜楼除了陈德贵还请了别的大厨,陈德贵主攻京派菜,其他三位都是经陈德贵介绍楚临暮认识的,一位同样是京派,其余两位分别是渝州菜和临西菜。
潮州菜重头主要上在了晁家那桌,惹得晁大人连连叫好:“这菜做的才像话嘛。”
就算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晁家人的胃还是地道的渝州胃,尤其是晁大人和晁瑞,旁人看着那红彤彤的菜都不知如何下筷子,这父子两个直接夹了辣椒就吃。
晁大人还不忘招呼夫人和大儿子:“这菜的精髓就是这辣椒,快尝尝。”
“我吃不了,你自己吃吧。”晁夫人委婉拒绝。晁泽就干脆多了,反正他边上就是牧恒之,等晁大人的精神集中在下一道菜上的时候,他碗里的辣椒就全倒了牧恒之碗里。
牧恒之对此没有太多问题,从小晁泽不爱吃的都是他处理的,他也常常到晁家吃饭,吃辣的能力比晁泽还要强上几分,几乎和晁大人和晁瑞不相上下。
京派菜就主要上到了孟家桌子上,孟长林是个会吃的,一边吃一边给母亲和姐姐讲着日后要多来光顾。
“这菜做得好,娘你尝尝,”孟长林用公筷给孟夫人夹了她平日喜欢的菜,“比醉仙坊还好吃点。”
尝过后确实好吃,孟夫人多吃了些。
“多吃点好,娘你这几日吃的饭都少了,吓死孩儿了。”孟长林赶紧扒拉两口饭,继续给孟夫人夹菜。
“说什么死不死的,”孟夫人说他,“娘这几日是心中有事,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好啦,不用给我夹菜了,自己赶紧吃。”
“我担心嘛。”孟长林放下公筷,专心和自己碗里的饭作斗争。
“怎么就没想着给姐姐夹菜?”孟长瑄问。
“我亲爱的姐姐,您这两天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用不着老弟我来伺候。”孟长林甚至专门放下饭碗,郑重地回答姐姐的问题。
“切,我还不愿吃你夹得呢。”孟长瑄本来也不想和弟弟计较,“听说你和晁二蹴鞠赛赢了太学呀。”
她这几天都在外头对庄子的账,错过了好多事情。
“谦虚,谦虚,你弟弟我是谁,赢个赵和玉还不是轻轻松松。”
“吹吧,我看是晁瑞出力比较多。”孟长瑄还是很了解自己弟弟的,一下就知道他在说谎。
“欸,还真不是他出力最多,”孟长林没让姐姐猜到,一定要好好炫耀,“是楚大哥帮我们赢的,晁瑞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受伤缺了最后一场。”
“楚大哥?就是这个酒楼东家,怪不得你心甘情愿给他做宣传,原来从人家这儿得了好处啊。”孟长瑄原本还奇怪弟弟为什么这么勤快,现在是知道了。
孟长林没敢告诉姐姐的是孟丞相也去了。谁知道告诉了之后姐姐会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揪着他耳朵。
为了自己的面子,孟长林决定回家再说。
厨房师傅的手艺好,来吃的人自然也吃的高兴,走的时候提出意见的很少。
倒是晁大人吃得太高兴了,一直要和楚临暮建议要在酒楼菜谱加上木鱼草。
“伯父,要加上木鱼草,楚公子这酒楼就不用开了……”牧恒之在一边劝着,“您想啊,这京城人都吃京派菜吃惯了,怎么能觉得出木鱼草的好来?”
他几乎要把“您就当京城人有眼不识泰山”写在脸上了。
好在晁大人还算清醒,建议没成功也没有闹腾,安静的回家了。
牧恒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晁大人突然冒出一句:“叫什么伯父呀,跟着阿泽叫爹。”
吓得原本看好戏的晁泽赶紧捂住亲爹的嘴:“爹!这还在外头呢!”
晁瑞笑得就差笑出声了,他深知如果现在笑了出来,迎接他的绝对是混合三打——他哥,他爹,还有牧恒之。
所以他跑去找楚临暮提意见——或者说自己的小心思。
“楚大哥能给我喝一点酒吗?”晁瑞可是馋了整场饭了,看着别人能一杯一杯的喝,他酒虫也被勾了起来。
楚临暮给他倒了个杯底,不能说他小气,这次的酒都是凡间的普通酒,依着晁瑞的性子,喝了好的肯定看不上这次的。
果然晁瑞喝了之后就“呸呸”吐了吐舌头:“怎么没上次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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