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就是想说，疼了别忍着，我在呢，你想怎样都行。”
常年在军中，牧恒之也会些正骨的法子。给晁泽脱了鞋袜，一看才知道扭得多厉害。
“怕疼咱们就养些日子。”他自己就被正过骨，知道那一下的疼。
“就疼一下总好过疼几十天。”晁泽像是看淡了，“开始……嘶！”
牧恒之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就给扭了回去，疼得晁泽眼泪都出来了：“好疼……”“好了好了，一会就不疼了。”牧恒之把人搂紧，“就知道你会嫌疼，不过没有闹，阿泽真是有进步。”
“我就当你在夸我。”晁泽不愿同他计较这些。
今日无事，两个人索性就黏黏糊糊一下午，直到晚上牧恒之要去楚家吃饭。
那只小猫还在饭桌不远处，等着吃他们饭桌上的菜。
晁瑞来了后就一直在和小猫玩，如果不是楚临暮来叫吃饭，他能和猫咪玩一晚上。
顾忌着还有晁瑞在场，两人在饭桌上都没有多提这次的真实目的。
晁瑞看他们两个欲言又止，心里清楚他们有话要说，很快就吃好了：“我去和小猫玩啦。”
他拽了根狗尾巴草，勾着小猫去了别的地方玩。
还在饭桌上的两人如释重负，开始聊正经事。
“不知牧将军可还需要合伙人？”楚临暮还知道一些事情，像军中坐到牧恒之这种地位的，如果碰上了贤明君主还好，没有的话就只能自己寻找生计来供给军中。
牧恒之才晋升不久，家中先前也没有这方面根基，想来很需要这方面的人。
“楚公子找我谈，是觉着自己在这方面很有信心吗？”牧恒之用指尖敲敲茶杯。
“牧将军还有其他人选吗？”楚临等着牧恒之选。
他也从晁瑞那里得知了不少有关牧恒之的消息，牧家独子，如今家中只剩他一人了，又常年在外头，自然没有认识的其他商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牧恒之捏起杯子。
“并没有，我想牧将军误会了，”楚临暮替他倒上酒，“你完全可以先让我试试，再下结论。”
楚临暮掌心冒汗，这还是他头一回不用法术来忽悠人。若是可以，他愿舍弃一身修为陪着晁瑞在他钟情的凡间。
今天决定就从今天开始，楚临暮死盯着牧恒之的一举一动，他心里远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那这事就等楚公子拿出一个章程后再做商议吧。”牧恒之举杯，风轻云淡推回了楚临的建议。
“好。”楚临暮早就做好了碰壁的准备，不过牧恒之拒绝的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落他面子。
心里知道不能着急，楚临暮也端起酒杯与牧恒之对饮。
晁瑞过了会也不顾上他们要说什么，抱着猫就跑了回来：“楚大哥，还有鱼么？”
刚才和小猫玩的正高兴，这小东西大概是闻见他身上的鱼味，喵喵地叫个不停。
“有，你拿去就是。”楚临暮把装着鱼的盘子递给晁瑞，又端起酒杯和牧恒之碰了一下。
这是喝了多少啊？晁瑞心中咂舌。晁大人平常应酬也会喝酒，但很少会喝成这两人的样子。
饭桌上的二人视线里已经开始颠三倒四，比如楚临暮递给晁瑞的盘子就递成了别的。
如果晁瑞知道这两个人满打满算喝了连半坛酒都不到，怕是场面更精彩。
这可怪不得这两个醉鬼，楚临暮已经是拿的库存年份最小的酒了，想着封了法力体验一把凡人的感觉，意外漏算了失去法力后这种灵酒就算是年份小也能很快把人灌醉。
饶是算得上酒桌一霸的牧恒之在楚临暮醉了之后也很快败下阵来，现在两个人完全是强撑着不能比对方先趴下的信念在喝。
“楚兄，怎么不喝了？醉了就早些休息嘛。”牧恒之看楚临暮用手支住了脑袋，顿时觉得自己就要赢了，嘴上把不住的就要挑衅一二。
“不能这么说，好酒就要慢慢品尝。”楚临暮晃晃脑袋，死鸭子嘴硬。
晁瑞好奇他们喝的酒的滋味，放下猫也和他们一起喝起来。
这也是两个人喝醉了，不然能让晁瑞一杯接一杯喝下去。
楚临暮和牧恒之凭借为数不多的清醒看着晁瑞喝了第一杯后砸吧了几下嘴，还评价了一番：“这酒味道不错，楚大哥哪里买的？”然后晁瑞一杯接一杯喝，看着和喝水一样，一个人喝完了剩下半坛酒，整个人还是清醒的。
看到这个结果的两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还虚大能，一个酒桌老手，今日齐齐败给了十六岁的晁瑞。
“我不行了，不喝了，牧兄我认输。”楚临暮先开口道。
“我也不行了，看来今晚咱们两个都输了。”牧恒之丝毫不顾形象趴在桌子上。
两个喝得烂醉的酒鬼在桌上趴着没一会就睡着了，这可为难了晁瑞，只好挨个把人拖到屋里床上，要不然他们两今晚都得在外面吹风。
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吃上鱼的猫急得喵喵叫，听得晁瑞心都揪了起来，把人弄到房里后连忙端了鱼安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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