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又是崇武之风盛行,他们学子旁的活动不好参加,也只有蹴鞠赛能稍微显示一下他们的“武”。
“不过碰上我,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啦。”晁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不是他吹,一中学子中只有他自幼习武,就算牧恒之他都有六七分信心能打过,更别提同窗了。
“哦?那么厉害吗?”晁泽环着胸,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玩够了吧?该继续复习功课了。”
晁瑞看看日头,还想要多争取一点时间:“哥,你就让我多休息一会好么?”
他绞尽脑汁想着各种理由:“你看孟长林也还没回家呢,总得让我招待他回了家吧?”若不是还有楚临暮在边上,晁泽毫不怀疑自己弟弟会在拽着他袖子晃两下来撒娇。
“这事你不用担心,”晁泽比他多吃的四年饭可不是白吃的,“为兄早就安排好了,乖乖去学吧。”
晁瑞只能生无可恋的向书房走去,一步三回头,无比留恋这自由的时光。
“那么,楚公子也由我来招待了。”晁泽笑眯眯看着楚临暮,这笑让他觉得像是被猎人盯上了一样。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晁泽先发制人:“还劳烦楚公子同我走一趟了。”
这架势整得要带他去衙门一样,楚临暮暗自腹诽。
跟着晁泽出了晁家大门,转身就进了……隔壁的牧府?
原来这两家是挨着的吗?楚临暮想。
正当他仔细想着两家的关系时,牧恒之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控制住了他。
虽然早就感知到有人藏在暗处,楚临暮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是要来抓住他。
“晁公子,牧将军,敢问这是何意?”控制好面上的表情,楚临暮抬头问道。
“楚公子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查遍全京城,人人都知有楚家于几年前来京经商,却没有半点文字记载呢?”晁泽依旧笑着问他,可擒住他的牧恒之却抓的更紧了些,生怕他暴起伤到晁泽。
“莫不是楚公子手眼通天,能串通整条街的老百姓来造这个假吧?”晁泽装出惊讶的样子。
图穷匕见,做完这一套戏后晁泽露出了真正的意图:“今日便同我好好说道说道吧。”
碰上这么一个陌生人,就算楚临暮用了法术混淆视听,晁家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尤其楚临暮还对晁瑞额外上心。
晁泽刚回来就托人查了楚临暮,于是就出现了明明是来京城行商的楚家却没有一单生意的现象。
这回真的是大意了。楚临暮心中叹了口气,他还是太过依赖法术,却忘了法术并不是事事都能办好的。“楚某对天发誓,对诸位绝无半分欺瞒。”若是在修真界,在楚临暮说出这话的第一时间就要被天雷劈个半死。
修士一旦对天发誓,那可是赌上道途的,没人会随便拿这个开玩笑。
但在凡界,就算是天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晁泽显然也不信,眉头皱的都挤出好几层了:“那为什么楚家连一单生意都没做成呢?”
糊弄了一次,就要糊弄更多次。楚临暮默念法咒,打算故技重施。
两个人控制着楚临暮,带着他到了偏房。
趁着两人不注意,楚临暮将法术施了出去,想要更改众人对于这件事的记忆。
牧恒之离他最近,首先中了招,可晁泽却好像半分影响都没有受到,依旧饶有兴致看着他。
“阿泽,我们……”被成功洗脑的牧恒之想替楚临暮开脱几句,刚开口说了几个字,晁泽便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恒之先出去,我同楚公子说几句就好,很快的。”执笔的手抚上牧恒之的面庞,似是怀念的摩挲了一下。
“好……”牧恒之被刚才突然的亲吻亲傻了脑子,转过身出去的同时还不断摸着自己的脸。
门被牧恒之带上,晁泽放心瞧着楚临暮说:“楚公子,你只需要记住,对云儿好一些,别让他不开心。能做到的话,方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虽然面前人依旧是晁泽,楚临暮总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千百年后的晁泽,更准确的说——是卦泽天君。
不像是晁泽的语气……楚临暮冒出了冷汗,记忆中每次见到卦泽天君,给人家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这便是你选中的有寒玉元体的那小子?”
彼时,已经身居高位多年的晁泽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便有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来。
“他才元婴,哥你别欺负小孩。”晁瑞挥手将晁泽的威压散去。
看着窗外的楚临暮依旧站的笔直,晁泽笑了声:“他是真的不怕,还是知道你会出手帮他?”将楚临暮上上下下扫视了好几个来回,晁泽才勉强找出了一点优点:“资质挺好,长的也不错。”
说完就毫无征兆又放出了威压。
这次晁瑞慢了一步,楚临暮硬生生扛着这股力量,甚至门口的石板都被压出了脚印。
“哥!”
晁瑞叫了一声后晁泽才收回威压:“云儿,你还是不适合做夫子,狠不下心来,再好的苗子也不会长成参天大树。”
他端起桌上晁瑞泡好的茶呡了一口:“我虽是同意了,可并不代表会一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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