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泽没有立马就叫醒晁瑞,反倒是拿起了毛笔在弟弟脸上画起了画。
感受到脸上湿湿的,晁瑞还以为自己流口水了,赶紧打起了精神,还不忘拿袖子擦了擦脸,防止真的有口水。
擦完之后晁瑞看到了袖子上的墨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当他听见晁泽的笑声时,先前的困倦一扫而空,脑袋瞬间清醒了。
“哥!你是不是在我脸上画画了!”说着晁瑞找了边上的茶杯,透亮的茶水清楚映出了他脸上的墨水。
一边脸一个大墨点,右脸上被擦花了,不然还是对称的。
“谁叫云儿你睡得那么香?我笔落脸上了都不醒。”晁泽拿了另一根没沾过墨的笔,笔尖一点一点扫过晁瑞的鼻尖。
眼见晁瑞气鼓鼓跟要炸开一样,晁泽连忙安慰人:“好啦,去休息会吧,午后再继续学。你可得赶紧赶上来,不然后日去了学堂被夫子留堂我可救不了你。”
“才不会被夫子留下呢。”晁瑞轻轻哼了声,似乎对晁泽小瞧他有些不满。
“二少爷!孟公子来找你了!”晁瑞的小厮跑进来传信,脚下一个不小心险些摔地上。
“毛毛躁躁做什么?又不是什么急事。”晁泽拿过一本书,卷起来敲了敲小厮的肩膀。
“孟少爷说叫我快些嘛……”小厮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可算来了。”晁瑞刚把自己的脸洗干净就听到朋友找他,匆匆忙忙连书都忘了收拾。
“过一会就要吃午饭了,别乱跑。”晁泽叮嘱道。
看着晁瑞胡乱点了点头就跑出去,晁泽只能是认命给他收拾了桌子。
孟长林好不容易软磨硬泡才被他爹放出来,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他就来找晁瑞了。
“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知不知道我有多无聊。”见了面孟长林就开始倒苦水,“为了补偿小爷我,这回蹴鞠赛你怎么不得给我拿个头名回来?”
“好哇,原来你就是打这个算盘才来找我,”晁瑞猛的一拍孟长林肩膀,“亏得我还带了渝州特产给你呢,现在看来你也是不要了吧。”
“要要要,当然要!”孟长林一听就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迟一些再说蹴鞠赛的事情了。“那你先叫人回府说一声,午饭就在我家吃,我去跟厨房说做渝州特产给你。”
两人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互相在对方家里吃个饭或者留宿也是常有的事。孟长林带的小厮也早就习惯给两个少爷传话了,甚至赶在午饭前就又回到了晁家。
虽说孟长林在家有些浑,可究竟是丞相府的公子,出来是半点脸都没给他爹丢过。
吃午饭前他小声给晁瑞说:“我到要看看这渝州特产多好吃。”
“保证好吃到你想咬掉舌头。”说着晁瑞还冲他眨了眨眼。
当孟长林看到木鱼草时,面上充满了不屑;当他吃下木鱼草时,脸色变得五颜六色,回忆着他爹打他板子才压制住当场发作的冲动。
下了饭桌孟长林一边往嘴里灌着水一边说:“晁二,你这会要是不拿个头名给我,都不对起小爷我吃的这两口菜!”
“唉,不懂得品尝美食。不用你吃我也给你拿头名回来。”晁瑞又给他倒了杯水。
“你才不懂吧!等下个月我过生辰,我就给爷爷说定醉仙坊的招牌菜,让你尝尝什么是美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自己认为的美食争论,晁泽才不参与他们小孩的讨论,早早就溜走寻了个清净地看书去了。
楚临暮来的时候这两个还没吵完,甚至拉了他来评理。
“楚大哥你说,木鱼草是不是很好吃?”晁瑞试图得到场外援助。
“呸呸呸,楚大哥,你说是不是醉仙坊的菜好吃?”
“什么时候是你的楚大哥了?”
“就是就是!楚大哥快来评评理!”
明明两个人都十八岁了,吵架的时候还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但楚临暮……当然是无条件支持晁瑞的观点。“在下觉着,木鱼草好吃。”
这个结果让孟长林宛如遭受晴天霹雳,长得这么好看一个人竟然觉着那草好吃。
到底是打小的交情,晁瑞安慰他:“没事,牧大哥也不喜欢。”
孟长林并没有被安慰到。牧将军不喜欢有什么用,他又不在这里,到底是他孟长林输了。
孟家的小厮带着孟长林去客房休息,少了一个人,晁瑞总算是有精力来招呼楚临暮了。
“楚大哥是来要木鱼草吗?”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晁瑞更喜欢这个和他一样喜欢吃木鱼草的大哥了。
“不是,”楚临暮轻笑,“之前你们救了我,又载我回京,还有今早的木鱼草,这戏我都还没来得及答谢呢,怎么好又来找你要东西。”
“我已经去谢过傅大夫和二老了,现在来谢谢我的小恩人。”
这话说的晁瑞脸红,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晁瑞答道:“不用谢的……”
“方才远远听到你们在谈论蹴鞠,是要有比赛了吗?”楚临暮听力极好,不过为了伪装一下,还是佯装问了一下。
“嗯嗯,是我们书院和太学的比赛。”晁瑞同楚临暮解释。
他现在在的书院是京中乃至全国口碑都数一数二的,同太学也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这蹴鞠赛就是联系之一,每年两家都会比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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