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回:剥茧抽丝披露案情,云波诡谲迷雾重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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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从容咂咂嘴,摇摇头道:“从饭厅逃脱那人,模样不过二十出头,总不会是你们说的那个垂威江湖多年的潘盛司吧?”

的确,那人真若是传闻中的‘惊神一笔’,又岂是区区一个厉金刚对付了的?

史云青以求证的目光望向,曾与潘胜司交过手的‘妖刀’,后者道:“的确不是那人。因为潘盛司和我一样,到如今都是天命之年的半老头子了。”

望着‘妖刀’的脸,史云青犯了迷糊,“前辈你……分明还很年轻啊。”

“呵呵,年轻什么呀,不过是看起来像年轻罢了。”‘妖刀’露出长辈对晚辈特有的笑意,开门见山道:“只要长年习练本门的绝学——‘蝉蜕龙变功’,在不动用内功时,外貌就会呈现年轻化。动用内力时,则会恢复成实际的模样。”

史云青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为自己出头,同‘蛇老怪’对峙时,有一刹那间,面目似乎变得苍老而模糊,并非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而是他动用了内功。

从旁听闻的桓从容大开眼界,惊奇赞道:“前辈的‘蝉蜕龙变功’居然还附带驻颜之效。若非亲眼所见,真正难以置信,太神奇了!前辈若肯拿出来开山立派收弟子,怕不知有多少姿容出众的江湖女侠、爱惜羽毛的武林才俊要蜂拥而至,拜在门下,不把前辈的门槛拜塌是不能干休的。”

那名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和那使九节软鞭的女子,均将目光转向‘妖刀’这边,眼中流露出不同程度的心向往之之色。其余人等啧啧称奇着看稀奇。

‘妖刀’冲那二人点点头,挥挥手,似是招呼他们过来。

二人见状,恭敬上前。

‘妖刀’一本正经道:“瞧二位的表情,是有什么想法吗?”

“尊驾那可保青春的功夫,能不能教我一两手?”女子直率道:“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学那个做什么,我又不嫌弃你老。”不远处,使两股钢叉的男子小声哼唧道:“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十八一枝花。”

“我管你嫌不嫌!”那女子瞪他一眼,气势凌人道:“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哪个女人愿意瞧见自己鸡皮鹤发的时候。”

‘夜鹰’孙炜瞧那女子的作派碍眼得紧,再也忍不下去了,冲那男子道:“我说,阁下就是江湖上的‘夜叉魔王’牛正一吧?”

使两股钢叉的男子抽了抽鼻子表示认可。

“那么,另一位想必就是你浑家‘铁鞭娘娘’吴秀珍了?”‘夜鹰’孙炜以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口吻,道:“我求你好好管管自家女人吧!他奶奶的,已经登鼻子上脸,就差上房揭瓦了。再不管管,你家的仙人板板怕要盖不住了!”

不等‘铁鞭娘娘’的脸变色,‘夜叉魔王’已开口骂道:“鸡爪孙!少吃咸鱼少开口!我们的家事,哪轮到你狗逮耗子多管闲事?!老子就喜欢不管她!管了,就不是这个调调了,老子就好这个调调!”‘夜鹰’孙炜‘啪’地一拍大腿,恨声道:“你奶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当奴才还当上瘾了?你浑家的洗脚水都是香的吧?女人多了去了,非把颗生了锈的珠子当成玉皇大帝的旒子,咱们男人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

听他骂得起了劲,‘夜叉魔王’反而不怒了,只笑道:“咸吃萝卜淡操心!别的女人再多都没有她这样的!就她这样的金贵!有本事,你找第二个一样的来,给我瞧瞧!”

‘铁鞭娘娘’吴秀珍听得如沐春风,咯咯笑道:“傻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家魔王,我是要跟一辈子的。‘鸡爪孙’啊‘鸡爪孙’,瞧你的德性,难怪活到这把年纪还是没个正经的相好。注孤生喽!”

‘夜鹰’孙炜瞪着眼、张着嘴,哑口无言憋红了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看戏般的众人来了精神,纷纷窃笑不止。

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适时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冲‘妖刀’拱了拱手,道:“那个……如能拜在前辈门下,晚生也不贪多,只求学上一鳞半爪,不敢奢望能如前辈般年轻那许多,能老得慢一点儿就好。”

‘铁鞭娘娘’吴秀珍也连忙‘嗯嗯’地附和着。

这会儿,屋子里除了巡检厉金刚,好似再没什么人去关注查找尤家庄惨案的疑凶了。厉金刚很沉得住气,毕竟这些个江湖人都是被逼着掺合进来的旁观者,不适合以太过强硬的方式对待。既然他们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倒不如由着他们折腾一阵子,就当放松心情,来降低他们的防备心理,也好便于之后的查问。

“只是想要老得慢一点儿的话,没必要辛苦练功。”说着,‘妖刀’施施然从怀中掏出两只细脖白瓷瓶。

“这是什么?”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此乃本门特制的‘韶颜稚齿丸’,可谓沧海遗珠,世代传承。早些年只有宫里的皇上、皇后和娘娘们能用得上。”

“这个什么什么……丸,真有效吗?”‘铁鞭娘娘’吴秀珍盯着那泛着瓷器光泽的小瓶子道。

“我门的‘韶颜稚齿丸’,取草木之精华、融日月之光华、参天地之荣华,再合以本门密法,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制作而成。至于有没有效……”说到这里,‘妖刀’故意停顿了下来。

“是拿来卖的吗?”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半信半疑问道。

“卖?呵呵,不好意思,只结有缘人。”‘妖刀’快如闪电地将瓷瓶收入怀中,接着道:“草木一春一秋,世人一生一世,我这‘韶颜稚齿丸’取草木十二春秋增益于世人。不过,只于有缘之人,无缘之人无福消受。有没有效,就看是不是有缘人了。”

“我和皇宫里那些个娘娘虽然不同,但绰号也叫‘娘娘’,定是有缘的。”吴秀珍抢前一步,毫不犹豫道:“结个缘要多少银子?两瓶都给我吧。”

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的牛正一,不由得握起双拳,咬紧牙关,打心头呲出一句:真是败家娘们儿啊。搞不好之前那桩护院的买卖辛苦赚来的银子,要捐在这儿了,唉,算是白干了。‘妖刀’笑着又将两只瓷瓶掏出来,道:“一瓶十两银子,两瓶……”

没等他说完,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已从他手里抢过一瓶,抖手扔过去两锭共十两大银。

“无缘之人服下也是没用的哦。”‘妖刀’黑瘦的脸上挤出一个关切的笑。

“有缘没缘都得试一试。”男子小心收好瓷瓶,用力点了一下头。

“有信则立,心诚则灵;若是不诚,无缘无份。”‘妖刀’还不忘加上一句。

“信,当然信,诚,必须诚!”

就这样,吴秀珍和那男子一人买去了一瓶。

“一瓶十二颗,一月一颗,连服十二月,恰逢每月十五,月圆时服下,疗效最佳。”‘妖刀’不紧不慢道。

瞧着眼前这位‘妖刀’前辈,那游刃有余的,犹如从半个陆地神仙,就地一滚,变身成了卖大力金刚丸的神棍般的落差,桓从容又是瞪眼咋舌,又是啼笑皆非。

其他人到底是老跑江湖的,这类事见得多了,虽然各怀想法,但都没甚异样。

方天顾也是一派神色怡然,点点头,浅浅笑道:“哎呀,真是个舒坦的好买卖,比铸造打铁强多了。”

“小方,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放着老老实实的活计不干,也想去卖假药忽悠人吗?”桓从容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附身上前,在方天顾耳边道。

这种话还是不被‘妖刀’听见的好,所以他说得很小声。

“某种程度上,‘忽悠’其实是让人相信想去相信的事。”方天顾依旧是浅笑着反问:“大桓公子就从来没有想去相信什么吗?”

“当然有。”

桓从容不由想起那些被逼迫着苦练家传武功技艺,博闻强记经史子集,以及忍受伯父对心性严恪打磨的日子。那时候,他的理想是等长大了能不受家族约束,自由自在地游历江湖、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越是痛苦难捱的时候,他越是想去相信,只要做好眼前的一切,未来就能凭借一身文武本领,达成理想。熬过所有的苦,就会得到所有的好,所以那时的他,虽然辛苦,却也快乐。

“人活一世,能相信想相信的,是很开心的。也许想相信的未必真实,但开心的感觉是真的,花费些银两有何不可?”方天顾淡淡道。

桓从容正要反驳,却被厉金刚的声音打断了:“我想不明白,难道这枝判官笔,就是‘惊神一笔’?!”转瞬,众人的注意力回到了那枝判官笔上。

桓从容若有所思了片刻,道:“饭厅里逃脱那人太年轻了,绝不可能是潘胜司,由此推断,这只判官笔也不是‘惊神一笔’,应该是照着它的样子打造的。”转脸,他灵机一动,故意冲厉金刚道:“厉巡检,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是潘盛司的传人?”

厉金刚回过味儿来,转脸质问‘蛇老怪’道:“你说的那个拜师宴,是什么时候、哪家的?”

话里的弦外之音,听得‘蛇老怪’心头一惊,止不住后悔刚才没多留个心眼,不知轻重地脱口而出了,忙打哈哈道:“哎呀,都那么久的事了,早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哼哼,再想想吧,否则我可没法保证你今天能走得掉。”厉金刚道。

左丘佟哪肯就范,把心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道:“记不清就是记不清,就算厉巡检滥用职权抓我进班房,结果也一样。”

‘蛇老怪’深知那位朋友的厉害手段,倘若被他得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他牵扯上如此大的官司,甭管是不是真的,都铁定轻饶不了。

“嘴上说来终是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姚晋元很有点儿悠哉悠哉隔岸观火的意味,道:“厉巡检,何不干脆遂了左丘前辈的心愿,也好叫大家瞧瞧,班房里的‘结果’到底是一样呢,还是不一样?”

“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外面地里有泥巴,滚泥巴玩去!”左丘佟正自追悔莫及,却见有人在边上煽风点火,不免怒气上涌,骂骂咧咧起来。

姚晋元没回嘴,只瞥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和狠辣之色。

“呵呵,好几年前了。当年的那场拜师宴,请的人虽说不多,排场却相当大。”

没想到那名戴网巾、着红袍的男子竟身姿挺直着上前,笑嘻嘻说道。

‘蛇老怪’左丘佟斜眼上下踅摸他,心下疑道:这根葱是哪里冒出来的?

厉金刚松了口气,冲来人道:“恕我眼拙,阁下可是‘红袍君子剑’路小尖?”

“巡检大人的眼力没话说,不服不行!正是在下。”

“这么说来,当年你也受邀参加了?”

在‘蛇老怪’记恨的目光下,‘红袍君子剑’路小尖摆了摆手,道:“遗憾啊,我同宴会的主人不熟,不曾被邀请。只不过那时候,和我打得火热的婆娘,是当地出了名的厨娘,那场拜师宴正好请了她去掌勺。女人家嘛,除了头发长以外,耳朵、舌头也不短,宴会上那些林林总总,都被她拿来当作枕头风,吹给我了。”‘婆娘’、‘厨娘’、‘枕头风’,明显比‘拜师宴’吸引人,‘飞虹剑客’朱绍义听得眼睛都直了,猥琐笑道:“了不得啊!厨娘加美食,你绝对赚到了!”

路小尖眉飞色舞道:“那是当然。也就是我,那个婆娘,一般人真驾驭不了,她呀,比她的拿手好菜——‘蒸五花肉’还要肥美上许多倍呢。”

桓从容暗笑这个路小尖到处沾风惹草、狂浪无忌,全无君子之守,绰号却居然叫什么君子剑,想来是反讽取的。

‘飞虹剑客’朱绍义抚掌道:“老话说,好女有膘不看灯。老路啊!羡慕啊!”

‘病阎罗’听得也是精神一振,无比艳羡道:“早听说路兄口味广泛、涉猎众多、生熟不忌,佩服啊佩服!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有机会,能不能教几手把妹子的绝活儿,叫兄弟们受用一番,那便感激不尽了。”

“当然当然,好说好说。”‘红袍君子剑’眉花眼笑道。

‘夜叉魔王’牛正一悄无声息地伸长了脖子,探过脑袋来,显然是对这样的话题也十分感兴趣,甚至有点儿跃跃欲试地想参与进来。但就在他迈步上前时,一转脸瞅见‘铁鞭娘娘’的脸色,已变得愈发暗沉下去,心下不禁生怯,赶紧撤回了伸出去的脚。

‘飞虹剑客’朱绍义舔了舔嘴唇,压低嗓子道:“路兄,你那肥美的好人儿在床上是怎样一副光景?给咱们几个仔细说说,野不野?辣不辣?过不过瘾?……”

“住嘴!怎么一说到女人身上就没完没了了?”厉金刚听不下去了,打断朱绍义,道:“精虫上脑吗?要不要去班房里蹲几日清醒清醒?!这里说正事呢!”

朱绍义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是男人就好色,太监才清醒。”

对于招惹女人的本事,‘红袍君子剑’路小尖向来自信满满,恨不得认个江湖第一,是以一有机会就可劲儿得瑟。

他意犹未尽地讪笑了几声,才回归正题道:“那场‘拜师宴’拜的正是‘惊神一笔’潘胜司,主家是‘两湖帮’帮主‘飞天虎’姜英豪,到底是一帮之主,实力雄厚、财大气粗,居然能请来‘惊神一笔’这样的绝顶高手,给小儿子当师父。”

姜英豪膝下有三子,大儿子姜自义,二儿子姜自力,小儿子姜自强。作为一帮之主,整日事务缠身,是没时间亲自下场教导儿子们习练武艺的,于是姜英豪花重金、找门路,求来了三位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分别给三个儿子当师父。小儿子姜自强拜的师父,就是‘惊神一笔判生死’的潘胜司。

史云青道:“听闻‘惊神一笔’潘盛司性情乖戾,向来深居检出、杜绝人事,能把这样的人请出山,极是不易,还想令他在斛筹交错的‘拜师宴’上露脸,岂非难上加难?不得不说,姜英豪真是有些门道。”

“休要胡说。拜师宴,师父不露面,还拜个什么劲?”‘飞虹剑客’朱绍义理所当然道:“不过露个脸而已,装的什么假清高,难个狗屁。”

“要你露脸,你巴不得,可人家潘胜司是使不得。”路小尖摇头晃脑地笑道:“他根本就没去,单只送了兵刃到场。姜自强,哦,就是姜英豪的小儿子,无奈之下只能当场向潘胜司的判官笔行了叩拜大礼。怎么样,‘惊神一笔’,够不够牛气?”

‘回风剑客’苗宝宁酸气冲天道:“好处拿了,徒弟收了,‘拜师宴’上还整这么一出欲擒故纵,演给谁看啊,这也太混蛋了吧?明摆着是里子,他潘胜司收下了,却完全不顾姜英豪的面子呀。”

路小尖事不关己,幸灾乐祸道:“谁说不是呢。听说当年,姜英豪还请了‘海河帮’、‘三剑会’、‘江汉社’、‘正义盟’的话事人到场见证,主家的师父不出场,他的面子可是丢大了。”‘飞虹剑客’朱绍义求之不得,恨如头醋般道:“这个潘胜司真不是个玩意儿。要是有人堆起白花花的银子,拜咱们兄弟仨为师,里子肯定不用说了,面子也必须替人家做得足足的。”

他几个泛泛之辈只知吃酸发恨,怎可能理解得了在某方面出类拔萃、一骑绝尘的人物,本就不同于常人,行事若件件循了常理,反倒不正常了,很多时候,常人理解不了他们的怪癖,他们也理解不了常人的感受。

“‘江汉社’的仁义大爷不是‘闪电剑’赵梦龙吗?‘飞天闪电满江红’……”吴秀珍百思不得其解,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姜英豪抢了赵梦龙的水道,还敢给‘江汉社’发请柬?他是怎么想的,找仇人来给自己使绊子、找麻烦吗?为什么呀?”

原来,‘两湖帮’的前身,是姜英豪早年创立起的‘大泽帮’,活动范围仅限于鄱阳湖水域及周边。

后来,姜英豪的大儿子姜自义,娶了‘云梦帮’帮主魏安生的独生女魏以弗。‘云梦帮’的势力范围一直在‘洞庭湖’一带。

魏安生不幸病逝后,姜英豪几番操作,将‘云梦帮’吞并,成立了‘两湖帮’。

再之后,为了连接起‘鄱阳湖’、‘洞庭湖’这两片势力范围,他亲率两湖帮众,同‘闪电剑’赵梦龙的‘江汉社’,在长江上火并,一举占领两湖间的长江通路,逼得赵梦龙龟缩回了武昌。经此一役,‘两湖帮’的威望大增,直逼势力遍布大河之南、长江以北,且贯通河南、湖北、徽北的江湖第一大帮——‘三剑会’。

“这谁知道?自找麻烦的人向来不少。”路小尖双手一摊,道:“说白了,反正不关我事,我也不可能去问姜英豪。”

包括厉金刚在内的众人,都对当年姜英豪向赵梦龙发出请柬一事理解不了,因此对路小尖的话多少有点儿怀疑。

“的确,这等深仇大恨,赵梦龙就是收下请柬,也不能去赴宴,真要去了,怕就是砸场子了。”桓从容猜测、疑问道:“或者,拜师宴是在‘两湖帮’和‘江汉社’火并之前?如果尚未交恶,二人各为当家人,保不准有些事务往来,即使有嫌隙,请请客吃吃饭还是说得过去的。”

“你错了。”姚晋元忽然摆出一副只有他最清楚的德行,老气横秋道:“‘拜师宴’就是在‘飞天闪电满江红’一役之后。不过,‘闪电剑’赵梦龙并没有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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