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亚点点头,然后施咒,随着光圈消失在原地。
“你放走了我的宝石,是对自己足够自信吗?”看着利奇亚逃脱,沃克也不着急。
这人一副优雅矜贵的作派,气质丝毫不输贵族,完全看不出之前落魄孤儿的影子。酒红色的衬衫一丝不苟,领口处系着精致的白色褶边,黑色真丝手套贴着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根镶着宝石的金丝木手杖。
“别废话。”自信这个词,用在他自己身上才合适吧,阿卡莎上下扫了眼沃克,做出迎战的姿态。
沃克脸上的笑意加深,弯下腰在靠近阿卡莎左臂处嗅了嗅。
“塔克塔利斯(死神的名字)”他发出一声喟叹。
阿卡莎的弯刀抵在了沃克喉间,脖子上的契印在发痛,有人在向这边来。
沃克直起身子,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
“放轻松,小姐。”
她打不过沃克,直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可能是自身使用过不少禁术的原因,这种诡异的气息很明显。很明显,沃克也感受到了。
处于弱势就是如此,即使对方什么也不做,光是走近,便叫人痛苦不堪。这是阿卡莎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反噬,像刀刮开皮肉,反复地凌迟。
“沃克·劳勒,好久不见。”那人出现在身边时,连落在脸上的雪也更冰了几分。
阿尔曼德个子很高,比两人都高,离的近了,投下一小片阴影。
“需要帮忙吗?”他看着沃克。
蒙在脸上的暗色布料,因濡湿而变深的颜色逐渐扩散着,最后顺着下巴流向颈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厚厚的积雪上灼出几个洞来。
其实人只要尝过一次濒死的味道,便容易沉迷其中。像是闪电击中心脏,像狂暴地劈开天空的劲风般,让人灵魂震颤。
只有无限靠近死亡,才能找到生的方向,就像黑夜褪去白昼降临一样自然。
阿卡莎扯下几乎湿透的布条,黑红色的液体从鼻腔喷涌而出,嘴角抽动着。胸腔颤动,破风箱似的笑声依稀传出。
“你,别管闲事。”她抬起头,将眼神对准阿尔曼德。
银色弯刀柄突然被牢牢抓住,发力朝沃克袭去。这让他有些躲闪不及,脖子上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我不关心你们瓦乎尔族的存亡,我只要‘安达利尔‘。”
阿卡莎稳住身形,血大概是止住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
短时间内力量暴涨,意识到这一点,沃克周身的气息也变了。
等等,阿尔曼德那家伙呢,虽然他讨厌这个整天袒胸露乳的傲慢贵族,但好歹做了近千年的盟友,以那位的性格,没等他自己出手,那女人就头颅落地了。
阿卡莎出刀速度很快,并且那刀上下了血咒,攻击时凌厉且疯狂。四处躲避的沃克为了取走自己想要的灵魂,正在尝试寻找对方精神力量上的破绽。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沃克无意间看到了阿尔曼德,他垂头站在原地,胸口的十字架上似乎还留着些留着血污,左臂还微微颤抖。
树累了,躺在地上想休息,却被砍成了柴;太阳和月亮吵架了一在云后面,谁都不肯出来。神一怒之下打算拿人类开涮,于是被诅咒的人成了世界上第一只吸血鬼。
阿尔曼德咬着牙,额上冒出了青筋,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只要感觉到痛,就认为是别人的错。
所以,总之,他正被无尽的愤怒支配着。
这件事全是摩尔索斯的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满脑子只有结婚。
不不,是那个新娘的错,到底有几条命,居然敢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另一边的两人正打的火热,根本没人关心阿尔曼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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