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谁也不知道文飞鸢准备演哪出戏。
站在文飞鸢面前的男人也被她的气势唬住了,难道他真看错眼了?
文飞鸢像只骄傲的孔雀,扬起高昂的头颅,看着男人眼底轻蔑道:“知道省城的回春堂吧。”
文飞鸢这边的动静早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尤其是当她说出回春堂三个字,所有人看戏的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省城的回春堂谁不知道,那可是从前朝传下来的百年医馆,历史悠久,是老百姓看病的首选,妥妥的金字招牌。
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和回春堂有什么关系?
文飞鸢在众人的期待中,说出了后面的话,“回春堂整个医馆都是我家大爷的,你说我什么身份?”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惊了,
就连知道内情的程墨也被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为了维护文飞鸢的话,努力崩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只知道爷爷和回春堂有渊源,每次卖药都会让他送去,医馆价钱会高于市场价回收但都在合理范围,不会太高,几年下来回春堂的人和他都熟了,但他怎么不知道他和医院的老爷子成了爷孙?
程墨刚接受和文飞鸢成兄妹,又立马接受自己成了回春堂医馆老爷子的孙子。
躲在角落处的方旬止听到文飞鸢这话挑了下眉头,按照他最近和文飞鸢接触,了解的程度,反倒对文飞鸢接下来的表演起了兴趣。
头疤男人明显愣住!
这时,车站的保卫科同志,立刻走过来,语气严肃道:“诶诶,你们几个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王志,你爸早就说让你在家老实种地,你怎么又领着你几个朋友瞎溜达,还溜达到这儿了?”
文飞鸢一听车站保卫科的人说的话明显是认识这几人,而且话里虽然是明着敲打,实则却都透着维护,这要不是她扯虎皮,这人绝不会过来这么快。
哼!
【茶茶,你说村医赵爷爷是回春堂赵泰安老爷子的师弟,程墨还是被赵老爷子当晚辈的没错吧。】
【对,四舍五入,也是咱大爷爷没错了,宿主,你做得真棒!】文飞鸢眸光一闪,微微一笑,果然!
她心里继续跟系统聊着:【程墨总在这里坐车,这事要是被有心人留意迟早露馅,我得想想之后怎么圆回来,先把眼前过了。】
文飞鸢刚在心里说完,就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回春堂是赵老爷子家的吧,我咋没听过他还有弟弟?他弟弟还有个孙女?”
“我也没听说过,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能吧,这小姑娘长得跟电影明星似得,穿着也好,不像骗人的样儿。”
“瞧着确实不像。”
“诶,那个小生看着眼熟,我在这边总能看到他,每次都背着一麻袋,原来里面装的是药材啊。”
“回春堂要是他们家的,他们兄妹俩怎么不在省城住?”
“说不定人家是来山里收药材呢?”
“哪能够啊,像他们这种少爷家不都是学徒干苦活累活!”
“这年头哪还有少爷小姐,资本家早被打倒多少年了。”
文飞鸢听着话走向不对,当即指着一个声音稍大,穿着补丁的大爷叫嚷道:“诶你说什么呢,大点声,对就是你,别往后躲啊,有本事让大家都听听!”
“怎么着我家有几口人,什么亲戚,祖上八辈都得告诉你呗,你谁啊,不行报公安啊!我要找公安同志!我告诉你们,现在所有都是国家的,我们都是工农子弟,你在诬陷谁是资本家的少爷小姐呢?!”
“知道这批药材谁要吗?!这可是国家需要的!这位同志,我想麻烦你一下,电话在哪儿,我要报一下公安,这个人不安好心啊!破坏无产阶级团结啊!”
文飞鸢忽然发起脾气暴怒的模样着实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她还那么言之凿凿的,说的话一下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唬住了。
周围人刚才虽然议论,那也都是出于好信儿心理。可现在,所有人都有点怕她了:这帽子扣的有点大啊!
车站保卫科同志心下已经有了结论,当即把头疤男几人严肃赶走,冲文飞鸢两人主动微微一笑,连连和声劝道:“小姑娘你误会了,没人说你是资本家的少爷小姐,大家都是工农兄弟姐妹。那啥,你们赶紧上车,可别耽误了正事。”
文飞鸢哼了一声。
程墨打圆场道:“飞鸢,我们还要赶……回家呢,谢谢同志了,我妹妹性子直,您多担待,辛苦了。”
车站同志脸色缓和过来,微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都应该的。”
“哥,走了。”文飞鸢说了声,抬腿就朝汽车走。
程墨拎着袋子,配合文飞鸢的演出,解释道:“我这妹妹从小被家人人惯坏了,人不坏,您多见谅。”
“客气了。”
文飞鸢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上汽车,刚坐到前排靠窗位置,刚提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
程墨放好草药,背着包坐到文飞鸢身边,瞅了眼周围,凑过去小声道:“刚才怎么回事?”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文飞鸢双臂环胸,骄傲道,“怎么样,唬住了吧。”
程墨都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说她胆大,他一个男的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事不能细究,只要人稍微打听打听,不就露馅了?”
文飞鸢靠近程墨低声回道:“我心里有谱,等到了回春堂,见了赵老爷子,我能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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