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为国,我为老婆。
没毛病。
“其实,和你结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忱教官同意了?”
“没有。”她很快拒绝。
好吧。
要不要这么直接?楼津渡瞬间泄气,靠着椅背强迫自己不看她眼睛。
隔过不久,他把自己哄好,对她说:“下次再问忱教官,希望你别这么快拒绝我。”
一道甜品很快见底,雾忱儿也终于意识到吃的人原来是她自己,于是随口一提:“楼医生是讨厌橙子吗?”
没别的意思,单纯是因为——
【最讨厌的水果:橙子】
楼津渡“嗯”了声,“有阵时间每天都吃,吃多了累,不吃又想。后来觉得我一定吃的是假橙子,不然怎么天天买天天吃还这么想她。”男人往前靠来,放慢语调,勾人得很,“是不是,忱子?”
?真就是对牛弹琴。
很会撩人的楼津渡和开一半窍还没完全领悟的雾忱儿。
她刚问男人是不是讨厌橙子,问完脑海才闪过她常被连老叫“橙子”这个点。
所以当她听到男人叫自己“忱子”,她脸一瞬间红透,纯粹是被两个同音不同字的昵称吓懵,几乎特别慌张地抓起墨镜戳到脸上掩饰她的不平静。
不能自乱阵脚,她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走了。”
她离座转身,从后门走出咖啡厅,速度慢到只要有人叫她就能第一时间停下来。
她在心里默数三声,“一”声刚落,男人低沉嗓音传入耳畔:“忱教官。”
她停住脚步,没回头,脸颊红晕久久不散。
天色不恰时的黯淡,风吹树梢,闪电划破一望无际的天。
男人边说边靠近:“天气预报今夜有雨,风浪危险,忱教官有考虑留下来吗?”
“楼医生一直都这么关心病人吗?”
他懂,雾忱儿这是在试探他。
不管试探多少个回合,他的回答永远是:“病人是病人,忱教官是忱教官,你是你,无关身份。”
就像,橙子不是忱子。
所以他最讨厌的水果是橙子,和她叫什么扯不上半点关系。
板着脸没回答他,雾忱儿抽出手机发了一条严肃短信:【第三阶段,Get】
接着,从任务角色中抽离,继续打字:【义父,今天港城有暴雨,从港城回港岛的船都停了,我想……】L:【留下吧,夜里风大容易着凉,凡事多加小心安全第一。】
【好。】
“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
“咱们去前面躲一会儿吧。”
一对小情侣牵着手从旁边跑过去。
盯着那两道校服背影,雾忱儿一时愣神忘了躲雨。
下一秒,一只温热手掌握着她左手腕,男人带着她跑向左斜边的商铺。
跑到太阳伞下避雨。
风衣沾挂薄薄细雨,寒意刺骨的两人却感觉闷热,左肩贴合右肩,暧昧滋生。
雾忱儿额角滑落一颗豆丁大的雨珠,她把墨镜拨到脑袋架着凌乱头发,下意识地从衣服兜里拿出干净手帕擦拭脸颊雨水。
楼津渡双手随意抄兜,视线一低落到女人手上。蓝色墨染的锦制手帕,没人比他熟悉。他止不住笑,却一言不发。
察觉到他投.射来的目光,雾忱儿抬睫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视线定格他眉尾一滴雨点,恰到好处地滑到男人下巴摇摇欲坠,她手臂不受控、悬高手帕、碰触那颗快要垂落的雨滴。
男人个头很高,她踮起脚尖。
四目对视,呼吸紊乱,周围静得只能听到雨点拍伞的滴答声。雾忱儿腰背突然一紧,楼津渡将她揽入怀里、隔着距离虚虚地抱着她,指腹却用力扼着她腰身外衣。
距离拉近,浓烈的栀子花香将两人呼吸紧紧缠绕在一块儿。
男人低头,贪婪地盯着女人嘴巴。
就在一个没名分的吻快要落下来时,雾忱儿倏地偏头用手帕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喃喃呓语像是在抱怨:“哪儿来的花粉味,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喷香水?”
“?”接吻被打断,楼津渡脸色不爽,却好脾气地同她解释:“我从来不喷香水,这儿是花店,你闻到的应该是栀子花。”
他手一指。
雾忱儿寻着他指尖方向看去,一盆盆争奇斗艳的无名鲜花闯入她眼眸。
错杂花香令她双腿发软,一个无措抱扑靠在男人怀里,脚尖点地、嗓音轻昵:“楼医生,我对花粉过敏,快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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