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与白大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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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津渡一直觉得困顿自己多年的这个病终于遇到了他的解药,却从没怀疑过那个把爱游戏于股掌之间还能轻易抽身的女人才是令他病情无药可医的致命病因之一。

他老婆,也不算,现在应该是前妻。

她好听的名字叫——

雾忱儿。

暴躁高傲、无情难驯,都是外界对她难听的评价。

事实如此。

就算是他掏心掏肺地给她看,这半年来她确实也从未有过一秒动容。

正如酒吧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的那些个掏心窝子的歌词。

句句锥心。

付出的受伤的通通都是别人,自私的残忍的似乎都成了他。

他觉得他可以忘记,却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奔溃破防。

“楼小二。”

有人叫他。

楼津渡却跟没听到似的,西装衣肩罩着浓烈挥散不去的烟雾,白蒙蒙一片看不清他眼底淡淡的沉滞。

他狭长的一双眼抬了抬。

男人已经坐在他右侧空位,自来熟地抓起吧台柠檬汁一饮而尽。

哐叽一声丢掉玻璃杯,任轻寒五官皱起:“你这是柠檬水吗?又苦又酸,比部队那帮大老爷们儿藏了三个月的袜子还酸。”“又没求你喝。”指尖点点吧台,楼津渡又问酒保要来一打鲜榨柠檬水。

一打、现榨、不加糖。

酸味回甘,任轻寒咽了咽堵在嗓子眼的口水,才说:“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酒精过敏还敢约我来酒吧。”

楼津渡捏着透明玻璃凑近眉眼,没打量出什么名堂仰头就是一杯酸到掉牙的柠檬水,喝完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摇头说:“照你这么个意思,来酒吧的人都是来喝酒的?”

“当然,”任轻寒语气肯定,“你自己看看,正儿八经的谁来酒吧啊。”

男人轻笑,声音低哑:“也是,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歌声掩耳,不过是一句喃喃自嘲罢了。

“先说好啊,我一会儿还要回部队晚点名,就不陪你喝酒了。”任轻寒叫了杯橙汁,猛吸两口去去卡在喉咙的柠檬酸,一声长叹,“我跟你讲,就这个橙汁,还得是现榨的才好喝,这外面卖的就是不如部队的香。”

闻言,楼津渡扯唇笑了声,“你们军校,现在还卖现榨橙汁?”

“当然,”任轻寒侧过身来,手臂搭着他肩膀,“别说哥们儿不仗义,我现在手上有忱教官的独家近况,要不要跟我交换交换?”

“……”沉默很久,明知并非自愿,楼津渡还是沉沉地“嗯”了声。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杯口抵着唇畔,他无力垂下手臂笑了笑。

“还不是咱们军校出了名的大情种许池深许老师,他从上学开始就暗恋冷面鳉鱼这事儿人尽皆知,但奈何咱们这个对感情迟钝的忱教官呢,快三十的人了还看不出来许池深对她的那点儿心思,说实话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挺糟心的。”

“就比如说这个橙汁事件吧,忱教官每天早上六点雷打不动的会出现在食堂。就有一回啊,她忘了带她那个随身挎着的水壶,诶就是那么巧,那天食堂阿姨竟然善心大发地送了每人一壶现榨橙汁。虽然是限量的,但一壶诶,满满一壶。”

“所以呢。”他语气平静,却瞥开头。

“你听我说啊,”任轻寒掰正他身子,强.逼他看着自己,“你知道榨一壶新鲜橙汁需要多久吗?”见楼津渡没反应,他继续掰扯,“我朋友说那天她看到许老师手都是肿的,上课连粉笔都没法儿抓。”

“太浪漫了津渡,我觉得你这藏着掖着的压根就没戏,要不你还是趁早放弃忱教官吧,我是女人都快被许老师感动了。”偏开头背对着人,楼津渡轻声槽点:“自我感动。”

没钱买榨汁机么,他有。

“诶,诶,”任轻寒冷眼睨着他背影,“到底你听没听我说?”

“我这儿还有更刺激的情报,到底你还要不要接着听下去?”

“随意。”楼津渡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任轻寒不干了,却故意提及:“那我不说了,本来还想告诉你,雾忱儿拒绝了许池深的当众告白,现在看来你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她的事情。”

“……”

男人愕然,姗姗回头:“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你刚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任轻寒起身要走,楼津渡拉着他手臂、整个人跌撞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失态得不成人样,眼眶一下子红润:“她拒绝了?”

“关你什么事。”任轻寒挥臂甩开他,“我告诉你楼津渡,喜欢一个人没你这么窝囊,喜欢就大胆去追,畏畏缩缩跟个傻.逼一样。虽说你是我好哥们,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再不采取行动,保不齐我真的会改队站。”想想还是狠不下心地拍了拍他肩,意味深长,“走了,实在下不定决心,就喝点儿酒吧。”

死不了人。

喝完酒的楼津渡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一个朋友见过他那副风流博浪的模样。

但雾忱儿不止见过,还亲身感受过他无赖的一面。

港岛四季如春,快入冬的夜也不会冷。陆军基地的操场寂寥无声。

雾忱儿环抱手臂,曲着左侧膝盖、脚尖点地、靠着一棵粗壮的槐杨古树,下巴微仰地看着黑幕星垂的天空。

月色落入她眼睛,柔情也荡漾几分。

跟楼津渡那半年,她似乎学会了如何待人,却还是没学会怎么爱一个男人。

想着,她闭眼缓了缓神。

一声轻嗙,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檀木香气缠绕一缕清甜果酒,那人步履坚定地走向她所在方位。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身子向前一倾站得笔直。

有人翻墙进来。

很快,男人宽阔胸襟压下来。

他一只手臂环着她脖子,另一只手勾着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嗓音近在耳畔温柔磁沉:“老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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