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了个关子后又道,“你本就是众生的神明,又何苦为难自己?”
他轻扯嘴角露出鄙夷之色。
倘若叫这仙族知道他这神裔抱恙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
“你倒是想当然。”言语间,赢颉冷而凉薄。白泽又是一噎。
就在白泽思索间,身子却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赢颉冷哼一声:“又耗尽了力量要沉睡了?现在你可有后悔让我去救她?”仙鹿无奈摇头,而后阖上双眸这人自无心之后,七情渐退,倒是一日比一日要难沟通了。
照这样下去,这赢颉真的不会变成一个又冷又硬的石头吗?
……
小葱出门晒了一阵太阳,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光晕,这是草木灵在吸收阳光时的特有现象。
上次的鞭刑伤及灵魂,再加这次历经沙暴,她格外疲惫,这也顾不上条件艰苦又倒回去睡了。
这一觉让小葱睡的很不安稳。
以往她可喜欢睡觉,因为她每回做梦,做的可都是美美的春梦。
只因那梦实在太过香艳。
而这回不同于往常,她只觉得身上被压的如有千钧,叫自己喘不过气来。
“好甜……好香……”一声梦呓传来。
顺着声音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竟是被一群藤蔓们给蚕蛹似得裹住了……
它们是这里特有的生灵,不化形却会人言。
粗粝的藤蔓隔着衣物不住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怪不得叫她感到呼吸不顺。
小葱甩了甩身子摇醒藤蔓:“你们这是做什么?”
藤蔓们迷糊地回应,颇有些依依不舍:“好,我们这就放开。”
随着小葱的动作,藤蔓逐渐松开,她挣脱束缚,身体终于恢复自由。
站起身后,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了口气。
渴了……想起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饮水了。
一觉后她力气也算恢复了个全,昨夜的折腾虽让她身上有些酸麻,但终究是个飞升的小仙子,也不至于因此而元气大伤。
既然叫她自便,她便走离了院子,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看到了一口波光粼粼的湖泊。
随着夜色的逐渐降临,月光映照在那汪湖上,宛如一匹蓝色的锦缎。
忽而见月光下,湖水轻漾,一景幽静中,竟有一个人在这儿沐浴,单看那身形,不正是那家伙……
沐浴之时,净水自额角沿着轮廓下滑,渐渐落到凸起的喉结,顺着肌理流下不见。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上一热,双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口鼻,努力让自己不要惊呼出声。
他居然在这里沐浴!
小葱一时怔忡,怦然的心跳声就仿佛要在耳畔炸开。
她虽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但他哪回不是裳衣严整,绝无纤毫散漫。
而那衣衫之下,隐隐约约透露出的轮廓,便已使人心生遐思。
初见时她便笃定,这家伙的身材肯定差不到哪去。
而今月华之下,水汽缭绕间,他玉立在浅水中,赤.裸的身躯若隐若现。
皓肤如霜,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轻轻起伏,每一块都宛若天成,肩宽腰窄,下至修长双腿……
她急忙转身,俄而感到自己的鼻腔里淌过一股热流。
她抬起指尖揩去,旋即定睛一看。
啊,居然流鼻血了。定是她那日在风沙中太干热所致。
她伸出双手在自己燥热的颊畔疯狂扇风。
夭寿了夭寿了夭寿了妖孽了……
妖孽!果真是妖孽。
“是谁?”
兀地一声问询,打破了夜的宁静,她心下一惊,那声音正是赢颉发出。
小葱身子一颤,她匆忙藏身于一旁的柳影之中,屏息凝神,祈祷不会被他发现
赢颉显然察觉到了异样,他身形微动,已将外衣披的端端正正。步履之间,朝岸边走来。
有新鲜浓郁的血的味道……
赢颉眉头微蹙。
小葱尚来不及回神,却已见他身影渐近,只能羞赧的站在原地,无从遁形。
完蛋了!
正当她寻找措辞的准备面对他的时候,却蓦然听到砰的一声。
她赶紧走向前去,看到那人便是瞠目结舌。
他躺倒在那里,分明是晕了过去。
小葱小跑过去唤他,毫不客气地用手在他脸上拍出啪啪的声响:“唉……你快醒醒。”
对方不为所动,甚至身子都有些冷的骇人,素日里那掩盖不住的仙气和威仪,此刻竟似乎消散了大半,露出了几分常人才有的脆弱与无助。
他别不是要在这里消陨了吧!可别啊……她还没出去呢,他死了她该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
这可不行。
情急之下,小葱心中一横,丛脚边拾起一块碎石,划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汩汩涌出。
她捏开他的嘴,让血顺着自己的手掌指尖流下,试图喂到他的嘴里,鲜血糊了他一脸。
配上他那张凶恶的脸简直像极了茹毛饮血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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