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面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尖里。
“这里搜了吗?”废弃的柴房外,传来人交谈的声音,殷施诗缩在墙角,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手里拿了一根棍子。
“这搜什么搜?”说话灰衣裳的小头领,“柴房,还是个废的柴房。”
“里头都是耗子的聚集窝子。”
说起那耗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成群的耗子,身上的毛。
敢不敢动,殷施诗反正是不敢动。
有只胆大的耗子,直接爬到她的鞋上。
好像隔着鞋都感受到那种触感。
“你说的也是,咱们这些人见到成群的耗子都怕得要死。”
“更别提一个女子了。”
外头的人嬉笑几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殷施诗试探地动了动发麻的腿。
耗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窜到一边。
殷施诗发狠似的,拿着手里的棍子打过去。
“打死你,打死你。”
她打的脖子红温起来,红了一片。直到地上那东西一动不动,她才畅快地停手。
扔下棍子,打开柴房的门。
不料。
“拿下。”
殷施诗的手抖了抖,她转身就想跑。
瓮中之鳖哪里是说跑得掉就跑得掉。
“将人拿下。”骆鸣渊厉呵一声。
周围的人得目光朝着她围过去。
根本没用功夫,殷施诗就被压住了。
“带回正堂,让王爷一起来瞧瞧,是谁这么大胆。”
殷施诗剧烈地挣扎起来,那位演戏的头领,直接下了她的下巴,塞了一团东西进去。
“毋哥,你哪里来的布?”他身边的人好奇地问他。
毋有神神秘秘的一笑,“捉鳖的时候我顺手从柴房里薅的。”
柴房里薅地,几个字响彻殷施诗的脑海。
怪不得她觉得这块布眼熟,柴房里的,那不就是被耗子爬过的。
她胃里翻江倒海,下巴被吓了吐都吐不出来。
差点鳖的她白眼一番要晕过去。
“毋哥,你说说她会不会晕过去?”毋有看了殷施诗一眼笃定地说,“放心,晕不了,要是晕了扔耗子窝里,准保她立马清醒。”
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这般恶心冰冷的话。
殷施诗脸晕都不敢晕过去。
人拖到正堂,已经跟半死不活一样。
“王爷,人带来了。”骆鸣渊说道。
手下的人拽出破布,将她的下巴给合上了。
顿时殷施诗干呕出来。
骆鸣渊嫌弃地拧眉,忙不迭远离她身边,免得自己也被污染到了。
这样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殷施诗,她笑出声,“觉得恶心,觉得会弄脏了你们?”
她悲攸的笑。
裴屿丰拧眉似乎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殷施诗。”
不是疑问是肯定。
事到如今装也装不下去,殷施诗抬起她那一张大饼似的脸,“丰表哥难为你这个黑心肝的还能认出我这个表妹。”
黑心肝的?形容裴屿丰那简直不要太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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